尽管盾牌护的严严实实,还是有不少羽箭穿过射中马车,耳边尽是乒乒乓乓之声。飞寻手持短刃回旋刀,聚精会神地听着动静。
忽有一阵嗡鸣声,两支手腕粗细的弩箭一左一右袭来。冯冀一剑砍飞一支,还有一支直插马车而去。
士兵大惊直呼:“翼王殿下小心!”
飞寻向后一仰,弩箭穿过马车正好从飞寻面上擦过。大家惊魂未定,又来两支弩箭,一上一下,分明已摸清楚飞寻的具体方位。
冯冀飞身上了马车,又砍飞一支弩箭。飞寻亦从马车上斜倚飞出,堪堪躲过。然而目标已暴露,林中箭矢更加猛烈,士兵盾牌所受张力越发强劲。
冯冀跳下马车护在翼王身侧,命弓箭手朝林中盲射。一阵较量过后,双方都歇战停下。
还未喘上一口气,忽然又出现了一群风筝人飞至半空。弓箭手射杀之时,风筝人就都弃了翅,挥剑如猎鹰一般直杀下来。
飞寻仰头,目光所至之处,短刃已经飞到。眨眼间七八个人已直直落地,刀刀封喉。短刃回旋刀转了一大圈,干干净净地回到飞寻手中。
冯冀收了长剑,一边扔出十枚粹心钉,一边夸道:“翼王殿下旷古刀法,世所罕见!”
五菱的小钉,个个钻进风筝人的心脏,无一偏离。又有三五个人被弓箭手射杀了下来,剩余十几个人已到了近处。
冯冀拔剑一蹬马车飞身上去,一个旋转砍去三个脑袋。
飞寻亦如一只飞鸟窜了上去,翻了个跟头。两脚踢飞两个人,短刀割破两人咽喉,左掌劈飞一个人给冯冀做垫脚石。冯冀借了垫脚石,又砍翻两个人的脑袋。
二人轻飘飘落回原地,众士兵看的目瞪口呆。那落地的三人皆口吐黑血,必是内脏全被震碎。
冯冀刚要再夸赞翼王殿下,却从林中传来一箭,正中马车上的套马。马儿吃痛,大声嘶鸣,拼命往前冲去,差点撞到二人身上。
好在二人反应迅速,跳开了。但这一冲撞,踩翻了一队士兵,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这时前后各闯进一支骑兵队伍,左右各来了一队步兵,四面埋伏同起。
冯冀赶紧命两名千夫长带兵,前后抗击骑兵;又命两名千夫长领兵,抗击左右两支队伍;最后一名千夫长带着队伍保护翼王左右突围。
一阵厮杀带起大片尘土飞扬,掺和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搅成一种十分怪异的嗅觉刺激。刀戈鸣响、火花四溅,血肉横飞、杀声震天。
飞寻握着短刃回旋刀,周旋在这样一个不像战场的战场上,没感受到战场的激烈和热血沸腾,却觉得十分悲凉!
一想到小哥哥五岁稚童只身前往临横城与草原枭雄费力周旋,就对这些黑暗里见不得光的势利更添了许多恶心!
一阵厮杀,双方兵力损耗过半,僵持不下。冯冀牵了自己的马来给翼王骑上,又将押犯人的马解开自己骑上,带着约有两百人的队伍,冲出一条血路,往芸安城而去。
前方的骑兵见状纷纷弃了战场来追,后方的骑兵被步兵围在竹林出不来,只有零星的几骑追了去。两百步兵以弓箭阻击骑兵,虽收效不是很大,也还是击落了不少骑兵。
眼看能追上的骑兵也就三四十人,冯冀回头看了一下,随手又是五枚粹心钉,打落五个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