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翻身上马,伸手对栗儿道:“我们俩骑一匹马吧,将你的马给临渊公子!”
栗儿点头,却没有立即上马。她跑过去拍拍飞寻的背道:“殿下,别再抱啦!这么大了,羞也羞死了!”
飞寻反手在栗儿脑袋上弹了个嘣儿,又迅速抱紧临渊的脖子。
栗儿捂着脑袋嘟着嘴,顿了顿又在飞寻屁股上捶了一下,嗔怪道:“殿下都已经是北征的元帅了,怎么还跟三岁的小毛孩一样长不大!见了临渊公子就会撒娇耍赖,羞羞羞!”
临渊却抿嘴摸了摸飞寻的后脑勺,道:“你们各自骑一匹马先回军营报平安,我们两个骑一匹马,晚些时候就回。”
飞寻一听,顿时心里开了花,偷偷躲在临渊耳边咧嘴笑开了,蹭的临渊耳朵痒痒。
卉儿点头,栗儿才翻身上马,道:“殿下,我们走了。你快点回来啊,别再贪玩了!”
飞寻不应,二女摇头苦笑,策马扬鞭而去。
临渊将飞寻放到马背上,可飞寻不撒手,临渊只得柔声道:“先放手,好不好?我以后再不走了,青青不用再担心了!”
飞寻死命摇头,越发抱得紧了。
临渊只得凑近飞寻的耳朵吹了口气,飞寻痒痒的咯咯笑,偏着头躲开。
临渊抓着飞寻的腿不让他乱踢,又十分温柔地看着他道:“真的再不走了!”
飞寻弯着腰将额头抵在临渊的额头上,临渊宠溺地蹭了蹭飞寻的鼻子,又道:“以后我们天天在一处,我天天陪着你。”
飞寻撒了手,嘟起嘴红了眼圈,委屈巴巴的。
临渊赶紧又搂着他的腰,哄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好多委屈,遇到好多危险!”
飞寻捏着拳头去捶临渊的肩膀,一边捶一边哭出声来。临渊也不躲,任他出气。
飞寻越哭越声大,越哭越委屈,泪如滂沱。临渊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亦红了眼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也想你,魂梦里全是你!都巴不得一刻也不要耽误地飞来见你!”
飞寻搂着临渊的脖子一味哭泣,哭的抽了也停不下来。后来实在哭不动了,才软软趴在临渊身上哽咽抽泣。
临渊将他放到马背上,轻轻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气,道:“以后不许哭的这么伤心,难受了吧?”
飞寻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临渊看着他嘟起的嘴唇,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往后不许这么急躁,自己遭大罪!”
飞寻从怀中掏出一块旧帕子擦了擦脸,又宝贝似的放进怀里藏好。
临渊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块帕子上的山茶花是母亲过世前绣的。
飞寻想起西海小世子说临渊自小就头有寒疾,遂捧着他的脑袋东看看西看看,煞有其事地检查了一遍。
临渊拉住飞寻的手,无奈道:“小世子又跟你说了什么?我的头疾早就治好了!你看,哪里还流鼻涕呢!”
飞寻翻了个白眼,自己先笑起来,抬过一条腿来冲临渊眨眨眼。临渊跳上马搂着飞寻的腰,将他暖暖地圈在怀里,慢悠悠地骑着马儿闲走。
飞寻的两条细长的腿轻轻晃悠,仰起头看着天幕上零星的几颗星子,脑袋靠在临渊的颈弯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