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姑娘不再多问,立马进帐篷,看着阿桐。随着萧声的起承转合,阿桐渐渐不那么焦躁,不再撕扯衣裳乱抓乱挠,可她的面色实在青得吓人。
赵澜与恩娘对视一眼,双双扑上前来,按住阿桐的双肩双臂。禾儿与妙儿立即跳过去,按住阿桐的腿脚。兰珠儿与晓棠迅速捏着阿桐的下颌,瞬间将羊血喂进阿桐的嘴里。
待阿桐反应过来,兰珠儿已经合紧了她的下颌,热羊血已经入腹。她正要发作掀翻众人,一睁眼看到头上灵光闪闪,便有了一丝神识。
看阿桐全身骤然软了下来昏昏睡去,几位姑娘一起松了一口大气。兰珠儿快速收了血袋,将阿桐紧紧抱在怀里替她摩挲后背。
恩娘劝道:“兰珠儿姑娘,你还是先与晓棠姑娘一起去洗洗手吧,这里先交给我们。”
兰珠儿瞟了自己一眼,“见姐姐这样,我心里慌乱,取羊血的时候太过急躁,操作的失了水准!”这才将阿桐放进恩娘的怀抱,放下血袋去洗了手。
赵澜将火盆挪到榻边,禾儿与妙儿添了些炭火进去,火盆就更旺了些。
几位姑娘轮流抱着阿桐给她取暖,一炷香的时间喂一次羊血,终于挨到了天明。晓色一过,见阿桐脸上的青色退下去一些,几位姑娘才露出些许欣慰之色。
无为放下玉箫进来帐篷,探了探阿桐的脉,才道:“辛苦几位姑娘了!阿桐已无大碍,大家先去休息一会儿,驱驱身上寒气!”
阿桐已不似夜里那般寒凉的像个冰坨子了,脸色也不再青得渗人。兰珠儿过去换了新的毛毯和被褥,将阿桐平放到榻上盖好被子。
禾儿与妙儿已经将一地狼藉收拾妥当,赵澜在火盆里又添了些炭火,才带着几位姑娘出去绕着大营跑了几圈,散散身体里的寒气。
晓棠和兰珠儿换了衣服直接去准备早饭了,顺便熬了些姜汤给大家暖暖胃。冯缈收了剑回去营帐准备作战事宜,只剩无为守在阿桐榻前念经。
卉儿和栗儿骑马赶回,扬起一路沙尘。到天亮了,才看到大军营地。
栗儿回头看去,临渊带着飞寻悄无声息地就追了上来。飞寻安稳睡了一夜,精神就格外好了,见了两人便裂开嘴笑起来。
卉儿与栗儿对视一眼,捂嘴偷笑。
栗儿刮着自己的脸,冲飞寻笑道:“殿下,羞羞羞!”
飞寻翻了个白眼,笑着又靠进临渊怀里赖着不起。临渊抿嘴摸摸飞寻的头,掣马上前领路。
栗儿也学着飞寻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忿地扮了个鬼脸跟上卉儿。
卉儿坏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栗儿更乐了,小马鞭一扬,冲上前道:“别的不像,要论不怕死,才最像!”
卉儿也乐了,纵马追上。
四人乐颠乐颠地下马,有士兵来牵了马去喂,便径直进了营帐。见冯缈正在沙盘上用兵,四人才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
众将齐行军礼,“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