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奇怪道:“怎么醒了?”
飞寻靠到临渊肩膀上迷糊道:“你都走了,我怎么睡得着?”
临渊摸摸他的脸问:“你叫我到河东哪里去搬粮草?”
飞寻搂着临渊的腰,不舍道:“去找河东小霸王胡凛,请他借粮草运往雁南关救急。我给他写一封信,你给他看了他便明了。”
临渊立即捧起飞寻的脸问道:“河东小霸王怎会愿意借粮草给你?”
飞寻眨了眨眼,见临渊问的急切又严肃,瞌睡跑了一大半儿。他讪讪笑道:“武状元大选,与他打了一架,有点交情,呵呵呵……”
临渊愣了一愣便放开手转了个身,冷声道:“不去!”
飞寻忙扯住他道:“就打完架,他来皇宫找我道了个别,约我去他的山寨找他玩儿,顺便就交了个朋友。”
临渊心里酸的慌,沉声道:“去宫里与你告别?还顺便交了个朋友!”
飞寻箍着临渊的腰把头搁在他肩上,小声道:“道了个别,顺便借我的洗澡水洗了个澡,又借了一套衣服穿了,便走了。”
临渊一时气懵了,不再说话,冷着一张黑脸一动也不动。
冯缈便悄悄出去了,反正也有办法解决了,遂安心去睡觉了。
飞寻转了半个圈,将脸贴在临渊的脖子上,撒了个娇道:“小黑鱼!嗯——”
临渊还是不理,也不动。
飞寻从未见临渊对他冷脸生气,也不知该怎么哄,只好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道:“小黑鱼,怎么了嘛?干嘛生气呢?不要生气好不好?”
临渊被他蹭的痒痒,又不想就此作罢,只觉得很委屈,遂叹了口气。
飞寻抬起头来,见临渊眼睛发红,更慌了。只得圈住临渊的脖子,踮起脚抵着他的额头死死盯着他。
临渊被看得心软,便要扭过头去,飞寻却忽然凑过来亲了一下临渊的左眼。
临渊一愣,心漏跳了半拍,脸上开始发烧。
飞寻又亲了一下他的右眼,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临渊只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全身似有火烧一样灼热,遂推开飞寻道:“快写信吧,误了军情可不好!”
飞寻见临渊缓和了些才松了口气,屁颠屁颠去写了一封信。交于临渊时又嘱咐道:“顺便找卉儿拿上胡凛的腰带,他上次走的匆忙忘了拿了,正好也可以当做见证,省去解释的麻烦!”
听到腰带一节,刚刚息下去的别扭和委屈又蹭的起来了。临渊立马又不爽起来,浑身的燥热瞬间就消退了,心里反而一阵拔凉。
飞寻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要再亲一下吗?”
临渊忙抽了信转身闪人了,帐篷里只留下三个字:“我走了。”
飞寻踮起一半的脚又踏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怎么又生气了?亲也不管用了!以前就是这样亲的呀,哪里痛就亲哪里,亲完就不痛了呀!”
临渊隐在帐篷外,听得真切,心里越发凉了。红了眼眶,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