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剜了一眼过去，小哥尴尬咳嗽了声儿，识相躲开，叶戈握住田小艾的手臂，往街道旁边拽去。

田小艾如临大敌，叫喊起来，想把事情闹大，兴许还有一点儿的转机，可是周遭的人看见了，只是笑笑，夫妻吵架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叶戈，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王八蛋，你弄疼我的手了！放开我！救命啊，官兵大哥，这个人是人贩子，他要把我抓去卖了，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啊！”

“好好回家吧，闹什么闹，竟给我们添乱！”官兵小哥缩缩脖子，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忙自己核查通关文牒的事情。

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夫妻两的事，他还是少插手为妙！

“叶戈，你放开我！混蛋！畜生，放开我！你放开我！”

田小艾被叶戈拽着往街道深处的小巷子里走去，经过的人皆风趣的看着她，并没有伸出援手。

叶戈被田小艾的叫声吵的心烦意乱，一手把她甩到墙角边，双手禁锢住她消瘦的身体，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呵斥：

“姓田的，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

她只是在争取自己的人权，闹个屁啊！

田小艾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他，嘴里吱吱呜呜骂道：“姓叶的，你就是个人渣！”

人渣？

他这就算是个人渣了？

叶戈不屑勾起唇角，投了个色气满满的流氓眼神过去，松开手，往她纤细的脖子那儿放肆摸了摸：“田小艾，你说我是人渣，你见过真正的人渣是什么吗？”

田小艾仰起下巴，避开他手的碰触：“在我眼里，没人比你更渣了！你简直就是渣男的鼻祖，万恶之源！”

“我是人渣，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叶戈是人渣，你田程程就是骗子，人渣配骗子，还挺登对的！”

“你才是骗子！”

“田小艾，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没良心的不孝女！你跑了，你们整个田家都得遭殃！我不会放过你娘的！”

“我不是田小艾，这跟我有什么干系！”

叶戈逼近田小艾，低头看着她的胸口，冷嘲：“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瞧瞧，是用什么做的！”

“有种你挖啊！”田小艾抿起嘴唇，豁出去了，反正都是落在他手里。

叶戈看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他偏就不顺她的心意：“我有种，但不是用来挖你的黑心的，是用来播种耕耘的！”

种？

耕耘播种？

种马？

靠！

田小艾脸红透半边天，巨大的羞辱转成怒气，提起膝盖一脚踢向他的下体。

“去你大爷的播种！”

“艹！”这一损招来的猝不及防，叶戈没想到田小艾这么野蛮，他疼的脸色发白：“你这女人怎么那么野蛮呢！”

田小艾扫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笑道：“就这点儿本事，播什么种啊！当太监去，更适合你！”

叶戈恼羞成怒，一拳砸向墙体：“田小艾，你给我回来！”

回来？

不好意思，她想说拜拜了。

“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那样我不是很没有面子？拜拜了您！”田小艾白了一眼，风风火火往巷子外走去，就快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倏地，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酒味的男人冲了出来，把路给堵死了，嘴里还浑浑噩噩的说着某些不找边际的话。

“小艾，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你真的肯出来见我了我，你真的肯出来见我了？”

这人跟她认识？

不。

跟田小艾认识。

“你认错人了。”

田小艾没理他，就想越过他身边，甩开跟屁虫叶戈，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