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七十来岁,却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之感,身形高大魁梧,国字脸棱角分明,已经浑浊的眼中总是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老闫头活着的时候就是村里孩子的噩梦,就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李凡也不例外,从来都是能绕着走绝不打照面。
尽管已经重生归来,李凡现在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这老闫头。
老闫头左手拎着一个柳条筐,里面装着几斤大小不一的杂鱼,左手拎着一张渔网,几步就走进窝棚。
两只眼睛不停的在铁锅和几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面色阴沉的吓人。
“几个兔崽子,皮子痒啦,从小不学好,现在还会偷鸡摸狗啦,今天老子抽死你们。”
刘波和孙宇吓得直哆嗦,眼泪都快掉下来。
李凡身体里毕竟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灵魂,从最初的惊吓回过神来之后笑嘻嘻的说道:“闫大爷,您老说啥呢,我们都是好孩子,怎么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不是鸡,是两只淹死的鸭子。
你说死在水里发臭多浪费,这才捡过来看看还没烂掉,合计这扔了也浪费,这才勉强炖一锅,您老也尝尝。”
刘波听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跟着马上闭嘴。
老闫头嘴角抽动两下,早就知道这李凡不是物,没想到这家伙瞎话张嘴就来,是我老了提不动刀了,还是这小崽子飘了。
“还敢撒谎,说,在哪偷的!”老闫头中气十足的大喝起来。
“闫大爷,真是我捡的死鸭子。”李凡眼带真诚的解释道。
老闫头大手跟铁钳子一样按到李凡的脑袋上,“你给我闭嘴,跟死鸭子一样嘴硬是不?”,另一只手扔掉渔网,伸手一指,“你小子是不是刘波,你说,这鸭子哪来的。”
李凡还想出声,屁股上就挨了老闫头一脚,“闭嘴!”
刘波已经吓哭了,此时哪还有什么兄弟一起,哭哭啼啼的说道:“闫、闫大爷,是李凡和孙宇在村南松江村那边的河道里偷得,我没参与,呜呜……”
李凡恨不得掐死刘波,这个猪队友。
孙宇也吓得脸色苍白,不过却是紧咬嘴唇,倔强的不吭声。
老闫头知道孙宇是个一根筋有点憨的孩子,当时就猜出来一定是李凡主使。
“好你个李凡,胆肥啊,都学会偷鸡摸狗,还敢撒谎骗人啦,咱们村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家玩意,找抽是吧。”
李凡知道嘴硬没用了,已经遭到背刺,现在赶紧承认错误才好。
“闫大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您老就放我们一马,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回家我们几个会被打死的,求您啦。”
刘波也跟着求饶,“闫大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这是我们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孙宇这时候也跟着说:“嗯嗯,对不起,对不起。”
老闫头劈头盖脸对着三小骂了一顿,这才感觉气消了,挥挥手说道:“知道错就好,以后千万不能干这事懂么?要好好学习,长大都是好孩子,今天这事我也不告诉你们家长,滚蛋吧。”
三人如蒙大赦,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