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电脑别说见过,听说过的都没有几个,获取外界信息的手段只有电视机收音机,或者是保值,电话还都是座机,也只有村部有一台,打电话贵的要命,有急事还得发电报,费用贵的要命,没有急事基本都是靠信件往来。
电视机也大多数都是十四寸的黑白居多,等到十几年之后国家出台家电下乡之后,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才会走进千家万户。
陪着老两口聊了半天之后,眼看已经到了八点多钟,看出两个老人都有些睡意,李凡也跟着躺下睡觉。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姥姥就起来烧火做饭,李凡趴在炕上,难得赖床。
他知道要是不让姥姥做饭给自己吃,老太太一定会不高兴,一大早就给李凡炖了一锅猪肉,香喷喷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尽管早上没有多大食欲,李凡还是吃了两碗饭,老两口都很满意,认为能吃是福。
告别老两口,李凡走路上学。
今天早上天色阴沉,才出村子北风就夹着大雪呼啸二落。
李凡冻得一缩脖子,感觉凉风不停的从领口裤脚往身子里灌。
村里上学的路正好顶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破自行车的响声,回头一看正是很久不见的李梅。
李凡笑呵呵地打招呼,“小姑娘,就这顶风冒雪的还骑车上学,不如走路呢!”
李梅跳下自行车,紧了紧捂在嘴上的围巾,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他没有去擦拭。
“老弟啊,今天你怎么在这走?不是搬到镇里去了么?”
“昨天回家看看我姥爷他们,太晚了就在家住下。”
两人边走边聊,风大的都快把人吹得往后倒去,冬天穿的都很厚实,一个个裹的像个棉球,李凡接过她的自行车帮忙推着,这才让李梅缓口气,脱下自己的棉手套递给李凡,“带上吧,别把手冻伤了。”
李凡摇摇头说道,“练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这点风雪算什么,倒是你,这手怎么冻上的跟小馒头一样,手背都青紫裂开啦,看着都遭罪。”
李凡叹口气,“可不是么,从我记事起,这手一道冬天就冻伤,属于老病了,没招。”
不光是李梅,这年月北方冬天一下雪把地面盖上之后,一冬天都不带化的,零下二十七八度跑长趟,零下二十来度都会感觉今天很暖和,不冻伤就怪了。
村里上学的小孩,十有八九手脚耳朵都有冻伤,曾经自己也这样,又疼又痒的,严重的时候还会破皮化脓,冻伤膏之类的东西根本不管用,只要是上学的时候,天天骑自行车,身上的衣物风一打就透,那真是冷的透心凉。
到了屋里稍微暖和一下,冻伤的地方就钻心的疼,那滋味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李凡感慨一下心想,等过两年时间,自己有钱了一定给村里的孩子弄辆校车,这上学路上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