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用被子蒙上,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落针可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看到窗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硕大的眼珠,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屋里。”
说完李凡还用手比划一下,能有桌子这么大,“眼珠通红的,要多渗人就有多瘆人,我吓得妈呀一声,明明感觉已经喊破喉咙,可是居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而且身子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不能喊也不能动。”
李凡说完眼睛扫视一圈,众人无不露出惊恐的表情,就连龚大师也不例外。
这时候他又接着说道,“我以为自己要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眼珠隐去,我身子忽然能动了,赶紧去喊我爷爷,谁知道爷爷就像睡死过去,怎么都叫不醒,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精神太过紧张,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然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身穿白色孝衣的人,总是跟我招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爷爷就得了重病,一下子就下不了炕,我家里条件还行,就去村里找大夫给爷爷看病,打了两针以后,爷爷就缓过来,能下地吃饭,我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吓唬自己,也没当回事,更没敢跟爷爷说实话,当天晚上的时候,我没有在看到那些身影,也没听到挠门声,心才放下,谁知道当晚又开始做噩梦,那个身影又来找我,一直想抓我的胳膊,我就拼命的跑啊,那个身影慢悠悠的,可就是甩不掉。
第二天的时候爷爷照例会有病,打上针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做梦又梦到那个身穿白色孝衣的人影,这回他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要把我领到那里,正在我迷迷糊糊跟着那个身影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鸡叫,我一下惊醒过来,身上全是冷汗,像是大病一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早上洗脸的时候就发现手腕上莫名多出一个黑手印。龚大师,你看看,就是这个手印。”
李凡说完又一次把手腕漏出来,伸到龚大师的眼前。
龚大师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如同躲避蛇蝎。
屋里的众人也跟着后退,一个个看李凡就像是看瘟神一般,生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保洁大妈更是吓得“妈呀一声,连连后退到门口,身子一下撞在房门上,弄出“呼通”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声,让本就提着心脏的众人集体哆嗦一下。
那被治病的青年赶紧问道,“龚大师,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李凡一起来的夫妻俩也紧张的问道,“龚大师,这孩子到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听着就瘆人,我们不会也跟着有事吧。”
那两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人也跟着说道,“就是啊,我们跟他在一个屋里,会不会被盯上,龚大师你倒是给句话啊,到底能不能有事。”
李凡也一直伸着自己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龚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们家有钱,我爸妈都在国外,我爷爷也有钱,您能帮帮我么?我求您啦,我害怕。”
龚大师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屋里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此时走廊里忽然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紧跟着就有“嘎吱嘎吱”的挠门声出现。
青年夫妇和保洁大妈“嗷”一声迅速远离走廊,全都聚拢到龚大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