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开始就这个事情八卦起来。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姥姥满脸喜色的回来。
一看就知道这事情成了。
“姥,她那边咋说的?”
“老许婆子没啥意见,就是不知道你老哥那边有没有准信,要是能定下来的话,她说年前两人就凑一块一起过年了,到时候咱们两家人凑一块吃顿饭就行,就不找外人了。”
“这事交给我,姥,一会你把我拿回来的白纸找出来,我明天帮我老哥家里糊棚,再咋的也是新房,帮着他张罗一下。”
“行,缺啥你帮着跑跑腿,老闫头对你是真好,教你功夫,还为你的前途考虑,你小子要是上学不行,到时候就听他的去当兵,肯定错不了。”
“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李凡就去村部找通讯员要了一大堆报纸,到老闫头家里的时候,老头正在傲浆糊。
“就知道你这点差不多能过来,正好浆糊熬好了。”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能不早点么,老哥,有刷子没有,最好是滚刷,这样弄得平整。”
“有,我给你拿,昨晚泡了一宿,刷毛都软和了。”
忙忙叨叨一上午,这屋里终于大变样,四面的墙壁都是用白纸糊的,棚顶则是用报纸。
主要是白纸街里没有卖的,这还是李凡从赵德福那里弄过来的。
农村的土坯房,屋内过年都用报纸或者白纸糊一下,就是图个干净喜庆。
还剩下棚顶一点,李凡仰的脖子发酸,从凳子上跳下来歇口气说道,“老哥,就剩下这一点了,喘口气再弄,你还真别说,这屋里糊上新纸,看着就亮堂不少,有点过年的意思了。”
“嗯,过年了怎么也得有点新气象不是。”
“老哥,这过年不但有新气象,而且还有新人入住,心里美不美?”李凡打趣的问道。
老闫头明显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照着李凡的脑袋就是一下,“小兔崽子,敢拿老子开涮是不是!”
李凡也不介意,这话憋了一上午,一直旁敲侧击的询问老闫头也没正面回答,这时候终于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哥,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看老许婆子人挺好的,不说别的,就他那性格,全村人就没有说不好的,你们两个都没有家庭拖累,还由于什么劲啊。”
老闫头又一次脸红,“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两个要是凑到一块不让人笑话啊。”
“上战场打鬼子你都不怕,还怕别人笑话啊,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人,谁能笑话你,信不信你要说张罗办喜事,全村人都得过来喝喜酒。”
老闫头盯着李凡看了半天忽然说道,“是不是老许婆子让你过来的?”
“对,是她有这想法,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不是合计不能眼看着一对苦命人孤苦伶仃的么,你同不同意给个话就完了,咋变得这么墨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