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刚才说,他一去七年了无音信,怎么可能?从离开家的第一天,他就给安叶写信,以文字的方式告知安叶,他很想念安叶。反倒是安叶,从未回过他的信。后来因为战事紧迫,没有多余的时间写信,就算是写了,依旧石沉大海,起初他还以为安叶生气了,不肯理会他。
现在看来,有人拦截了他写给安叶的信,阻拦他们互诉衷肠。不出意外,定是他那个好母亲,还有顾静娴干的,除了他们,他不作他想。
这个事情必须调查清楚,给安叶一个交代,不然他心里更加愧疚自责。尤其是想到安叶带着他们的孩子,带着病重的母亲四处奔波,这种辛苦闭上眼睛就能想象,顿时间傅戟就想到将自己的心肝挖出来,送给安叶,让安叶狠狠揉捏,捏爆!
王守业听到傅戟的话,脸色阴沉的厉害,握了握拳头,忍了忍:“你是不后悔娶了我表妹,如果不是你,我表妹会受这么多苦?傅戟,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如果你想让我表妹过得幸福,就请你放过我表妹,不要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伤好了后,就滚出掖玉府城!若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去找我表妹,我就把你的行踪暴露出去,那顾丞相的好女儿找你!”
“表哥!”傅戟知道王守业因为他离开七年,没有保护安宁,让安宁吃了七年的苦,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所以傅戟并不因为王守业的怒火而生气,反而非常庆幸安叶有这么一个表哥,若不是王守业,他的安叶吃的苦头一定会更多,“我只想跟安叶在一起,你不要把我跟别的女人放在一起,对我不公平,对安叶也不公平!况且,你也知道顾静娴不是什么好货色,把我跟她放在一起,是对我的羞辱!”
至于旁的,不管王守业怎么怒骂自己、怨恨自己,都无所谓,确实是他愧对安叶。
王守业冷哼一声,意外的没有反驳傅戟的话。
沈清和韩云景在医馆门口等了好一会,沈清看了看天色,“应该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进去?外面太冷了。”
韩云景拉着沈清的手走入大堂,找了个避风的位置站着,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给沈清披上,关切问道:“现在还冷吗?”
沈清心中一暖,摇了摇头:“不冷了,但三哥你这样会感冒的,来我把披风让你一半,我们一起披着。”
说着沈清将披风取了下来,给韩云景披上,然后钻入韩云景的怀中,让韩云景抱着自己,这样就不冷了,非常暖和。
韩云景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甜蜜,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以后清儿妹妹只要开口说冷,就将她拥入怀中。
屋子里。
王守业坐在床沿上,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傅戟,说了一句就起身走了:“伤养好了后,离开掖玉府城!必须离开!不要将危险带给掖玉府城的百姓,尤其不能带给我的表妹!等你什么时候将傅家和顾静娴解决了,你就什么时候来接安叶,到那时,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但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