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已明白贾诩的意思了,这老货是不是跟那刘基一个调调的啊,不过他一乐,也没那么戒备了:“那先生恐怕是要失望了,我其实……蛮安贫乐道的。”
贾诩难得一愣,竟有些不知道该什么。
“哈哈哈哈哈!贾文和,你傻了吧,我贤弟这人视金钱名利如粪土,你用这些游他有用,他早八百年就到我军中去了!”
贾诩心道你知道个屁,可他看着郭琛的神色,当真半点不作伪,这可就难办了,这下枭雄纷起,有德者居之,他竟不知这底下还迎…不想要的?
这乱世独善其身,可是极难之事,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贾诩眼神微闪,很快将心思又收拢了起来,他已等了数十年,不在乎再等一时半刻:“既是如此,老朽也不勉强公子。”
“……”那你倒是收一收眼睛里的企盼啊。
谭昭有些没好气地拍了拍胸口的阿和,这家伙真的太招惹人了,前有刘基刘伯温,后又来了一个贾诩贾文和,一个比一个老狐狸,当真让人吃不消。
“不过老朽很是好奇,公子指了如何一条活路与吕将军?”原贾诩想正好趁着此时浑水摸鱼,子与董卓开战,必定祸及旁人,若是运作得当,也未尝不能得个好名声。如今子的政令不算值钱,但师出有名,谋算个地方,却是不太难的。如此良机,他又得遇佳主,如此巧合,岂非意!否则他又如何会这般匆忙上门。
只是可惜,这郭公子如今还未开窍。
贾诩心中不无可惜,不过他心里倒是挺开心的,未知才最有趣,不是吗。
话音刚落,吕布的眼睛也望了过来,他虽心中已是孤注一掷,但他仍然还想听一听郭琛的意见,至于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谭昭瞥了一眼贾诩,心中已坚定了长安事了马上回家的念头,这才开口:“很简单,口舌。”他点零自己的嘴巴。
贾诩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心道有意思。
吕布却是直接问了出来:“何为口舌?”
“口舌之厉,堪比见血封喉的毒.药。”谭昭瞧了瞧桌上的一个酒器,“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最好是逼得董卓不得不杀你,最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为了活命,不得不反。”
“那又如何?”
谭昭敲了敲旁边的酒杯:“你一走,长安局势,便不再是如今的模样了。”届时就算吕布不参与,刺董分队也绝对会动手,若得手,吕布大可打着为义父报仇的旗号再来一趟,若不想,也可换个老板重新开始。
吕布明白了,他心里果然意动,而贾诩则是全然的高兴,一个谋士能发现一块未雕琢的璞玉,如何不令人开心。
“那如何才能使义父对我下杀心?”
本着坑自己不如坑别饶原则,谭昭望向笑眯眯的坏东西贾诩:“此事,就看吕将军能不能动贾先生了。”
贾诩:“……”这子的面相是不是在玩他?心脏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同行吧?
吕布看向贾文和这个老东西,觉得、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去刚一刚的。
可以,是个非常倔强的boy了。
“若老朽襄助吕将军,公子可有什么与我?”
谭昭佯作惊讶:“若此事成,吕将军自会与先生好处,我可没有什么好处能让先生看得上的。”
贾诩显然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吕将军不杀了老朽,已是慈悲心肠了。”
吕布一脸你竟还知道的表情。
这酒喝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喝了,吕布是翻墙进来的,他也原翻墙走,一点儿不让人操心,倒是贾诩,谭昭将他送出门,还很是打了一段机锋。
等他回了屋,屋里还有一只笑眯眯的兄长正在等他。
“哎呀,我家阿琛啊,当真是有大能耐的,不仅是飞将军半夜上门相请,如今更有校尉登门拜访,了不得啊了不得!”郭嘉这调子一唱三叹,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容,只他眼中带着的担忧,谭昭并未忽略。
郭嘉能不担忧嘛,这才来长安没几日啊,就招惹了不老少人,还都是董卓的亲信,弟弟你这是在玩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