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奶』『奶』。
『奶』『奶』搬了个椅子坐下来,叫我到她的膝盖边坐着:“你有没有听过的故事?”
是什么我哪知道?看了电视我也只知道有白娘子啊,讲的是被西湖雷锋塔里压着的那只蛇妖,在人间渡劫爱上许仙,才招来这灾祸的。我摇摇头,对『奶』『奶』说不知道。
“传说中,也叫『淫』骨菩萨,是佛门的一位菩萨转世下凡的圣人,渡化世间人的妄念,只要功德圆满了,便可以再入佛门,受人敬仰膜拜。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七十年前你太爷爷白清华杀的那个叫施缘的尼姑,就是。白清华强娶施缘的时候,我只比你大两岁,那时候刚嫁进白家做你爷爷的媳『妇』,我是亲眼看见施缘在嫁给你爷爷之前,跪在佛堂里失声痛哭,佛堂里所有的神像都流泪了,那泪珠就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在香台上。我不知道嫁人对施缘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施缘那种悲痛欲绝的哭泣让我感觉到了她内心强大的悲哀,可是这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就在新婚当晚,白清华半夜忽然发疯的一样用马鞭套着施缘的脖子把她从新房里拉出来,施缘光着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红『色』血瘀,血瘀排列起来像极了人的骨头架子,仿佛就是她自己的身体里的骨头印在皮肤上的一样,也是因为施缘身上长出了这种奇怪的东西,白清华把施缘活生生的吊死在了井里,并且吩咐家人和所有下人,谁都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并且,也不允许有人把她的尸骨给捞上来。事情到后来,暴死了几个姨太,白清华有些害怕,请了方圆百里内最有名的神婆来看,那个神婆只说惨死的施缘是,她也无能为力,就走了。”
『奶』『奶』说到施缘身上的血瘀的时候,我立马就联想起来了我胸口上的血瘀,很想解开扣子看看血瘀还在不在,但『奶』『奶』在这里,如果血瘀还在的话,我怕『奶』『奶』担心,于是强忍着没对『奶』『奶』说这件事情,问『奶』『奶』:“那后来呢?施缘有没有出来害人?”
『奶』『奶』摇了摇头:“白清华得知施缘是后,无比悔恨,说出他当晚看见施缘身上忽然爆出根根红印,以为施缘事妖怪变化的,怕她祸害家人,便把她投进井里,后院里的那口井,风水上来说,是打在镇子里的龙眼上,他以为能镇压住施缘,可是施缘的怨气有多大?镇子就这么小,一个镇的龙眼是镇不住的,白清华怕把施缘的尸体捞出来后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压制她,于是独自就去深山找寻五通神,从五通神那求了一道镇鬼符压在我们仙桌的香炉下,镇住我们宅院,而白清华请符回来后劳累过度,几天撒手归西了。最近,我怀疑符纸的力量已经压不住施缘了,我们这讲究入土为安,我们把施缘困在井里这么久,换成是我我也会怨气冲天,所以良善,明天我们要把后院填平,将施缘挖出来好好安葬,希望她能安心投胎,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我相信施缘既然前世是神灵,只要我们真心悔过,她是不会太为难我们的,而且,你妈的尸体也在井里,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妈也变成凶怨。”
我心里一直都在惦记着我胸口血印子的事情,『奶』『奶』说这么多我也没太挺清楚,我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收拾干净了秀云姐身上的污血后,『奶』『奶』把我和秀云姐送回房间了,叫我早点睡,明早起来还会很忙呢。
『奶』『奶』走后,趁着秀云姐睡着了,赶紧的解开我胸前的扣子,只见昨天弄上去的血瘀,今天不仅没有淡化下去,反而红的更加的厉害,又细又长,顺着我皮肤下的一根骨头纹路生长,不偏差一丝一毫,就像是条大红蜈蚣似的趴在我的左胸口,鲜艳刺眼。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很难不把这件事情与施缘联系在一起,『奶』『奶』说施缘身上也有这种血瘀,但我身上怎么会长出这种死人的东西,想和『奶』『奶』说,可是又不敢,明天就要将施缘的尸骨从井里捞出来,我天真的想,如果我明天虔诚的求施缘,我身上的血印子会不会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