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郑东的死也是分魂干扰惊吓所致，让他误以为路中央站着个夺命的魔鬼；秦梦悦则是受分魂影响，一时间无法行动而溺死在水中。我的修为全部集中在分魂之上，平时分魂不显则修为不现，如此才能避过神秘侧人士的查探。不过可惜的是，受到分魂残缺的限制，修为一直无法继续提升。”

所以他杀死许傅的时候才会留下一些破绽。

如果说秦梦悦手中的肥皂是杨国业故意留下的，那么许傅脖子上的吉川线就完全是意外了。

分魂的实力不足，自缢产生的痛苦与窒息感让许傅从分魂的诱导暗示中醒来，而并不是真正想死去的他，在空中徒劳地挣扎了半天，试图求生。

“杨文婷……杨国业，你涉嫌故意杀人，我以异能科的名义将你逮捕！这一次进去后，给我老老实实地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包括是谁帮助你异能科离开！是谁在背后支持着你！”

谢三池作势上前就要拷住杨国业，哪知杨国业却仿佛毫无所察一般无动于衷，只是愣神地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

“杨国业！”

“别喊了，我能听到。”

杨国业理了理头发，受到分魂的影响，他的身体完全转化成女性，所以他需要扮作女性过日子。

有的时候演戏演得久了，也就弄假成真了。

“不过，你不可能抓住我了！”

“你说什么！”谢三池以为杨国业留了后手，一把将他从窗台上拉下，按倒在地，一个空玻璃杯在杨国业身后出现，静静地立在窗台上，杯壁挂着的几滴晶莹的液珠，证明杯中前不久还有液体存在。

“这是……”

谢三池将杨国业用特制的手铐铐起，一脸疑惑地拿起玻璃杯。

“咳咳......”

地上的杨国业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咳出了满嘴鲜血。

这一下，就算谢三池反应再迟钝也明白杯中是什么了。

毒，能致人死命的剧毒。

墨子瑜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杨国业身上的生机在不断消散，那是他的身体被毒药侵蚀的证明。

他知道自己谋杀谢三池的计划失败，整个仪式也没有成功，面对庞大的异能科，几乎不可能有任何逃命的可能，背后支持自己的组织，恐怕也会因为仪式的失败而放弃自己，否则不会只有一通电话和一句冰冷的“你失败了”。

他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选择了自杀，而这剧毒，也是那个组织早早替他准备好的。

杨国业艰难地翻过身，仰面朝天，微微侧过脸去，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

“如果，我是说如果，下辈子，我能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

他不再咳嗽，这是回光返照。

“老大在水里咕噜咕噜叫，

老二在树梢吱呀吱呀摇，

我在红光里洗着澡呀，

老四在赤水里抱着刀，

爸爸爸爸在哪呀？

爸爸屋外放声笑，

妈妈妈妈在哪呀？

妈妈我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