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君子白面前,清冷的眼眸像是装满了月辉:“主人要相信霖夭。”
“好。”这一声应下来,霖夭笑了。
君子白对她说:“现在启程,路线图我会让一助发给你。然后这里会给你配备一辆车,下午让一助过来带你去选。毕竟我现在还有点不方便。非洲那边最近很猖狂。我现在在这边还有任务没完成,也走不了。”
一说到这里,君子白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的,莫名的煞气十足,精致的容颜都像是凌接上了一成霜。
她闭了闭眼:“现在栗子在哪儿,也没什么情况传过来。我现在的意思是需要你过去辅佐栗子一下。不认识没关系,到了会有人给你指路。现在,你可以去准备一下了。”
“遵命,主人。”霖夭回答的虔诚爽快。她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但她还是上了楼。
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主人,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穿裙子吗?”
那笑容无比的灿烂,和之前找到君子白的时候还要灿烂,少女的步伐慢了一点,有一点失落:“因为我想,第一次穿裙子,是在你面前。”
君子白手指顿了一下,神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她闭着眼,精致的笑容泛起一抹不知何解的弧度。
嘴角上扬,面露难色:“果然,还是忘得不够彻底。”
下意识的,君子白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十指纤纤,根根如玉,白皙柔嫩,根本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差别。
到底是自己的能力出问题了,还是霖夭出问题了。
很明显,她是忘了的。她能感觉出来,似乎又隐隐约约记得什么。
到底是这次没恢复好,还是自己真的出问题了?
“子白。”是冷漠九,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奶茶。
他的笑容很俊美,五官端正,气质如冰。
“嗯。”想到之前的霖夭,君子白莫名的感慨起来了。
这样的人,可以为了她的一句话。
亲自去排队,只为了她爱喝的原味奶茶。
但,她却无法保证能给他一辈子。想着前段时间他还说要和她生个孩子。
自己没有做出回答,若即若离的态度,不是不爱。而是为了为自己先一步离开的可能做好最完全的准备。
她不是什么她死了,就会允许自己爱的人去和另一个人结婚生子的人。
她要让冷漠九记住她,但又不会太爱她。
这样她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愧疚感留给她。君子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恶人。
现在想到萧安离很久之前给她的结果。君子白是无法呼吸的。
之前是觉得无法就是活的时间短一点,毕竟她那么帅,天妒英才而已。
现在却觉得,面前这个微笑着向她走来的人。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尖上。
如果她要是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给。”冷漠九把奶茶插好了,递给了君子白,君子白拿过来抿了一口。
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冷漠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把手放在君子白的脸上,轻轻拂过,感受着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笑容很暖:“别想太多了,还有我在。”
“好。”君子白知道冷漠九应该也是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去做苍白的解释,却也没有告诉冷漠九的原因。
基因崩坏而已,她还能挺得过去的。毕竟之前那么多生生死死她都从鬼门关逃回来了,不是吗?
这一段时间,封临舒的日子并不好过。
冷漠九不回来,她就被刑侦组的人看着,连门都不能出一步。四周都有人监守。除了不让她出门,也没别的。
她不明白,明明之前冷漠九都是对她很好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
都绫致倒是可以进来,但是说什么做什么。肯定是会汇报给冷漠九或者许傲之的。
所以虽然来的次数多,都绫致也一直没敢耍什么小花招。在刑侦组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都绫致怕是不知道要自己和封临舒怎么死的。
“临舒。”鹰睿告诉过她,不要刺激封临舒之前的记忆。所以,就算知道,都绫致还是一样的叫的临舒。
看着都绫致走进来,封临舒,显得有点无助,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多久了也没起来。眼泪顺着娇好的五官滑下,她吸吸鼻子:“绫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大哥哥也不回家,我一个人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
可可是都绫致最好的闺蜜,也就是,现在的封临舒。看到这里,都绫致那双似乎永远都燃烧着火热的眼,暗了一下。
她眼睛颤抖着,身躯慢慢蹲下,把封临舒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小小的后背,努力扬起微笑,说着:“没事,有我呢”声音有些哽咽。
她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只能说一句苍白无力的安慰。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如果不是她当初非要坚持让可可复活,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也不会连着自己也落在那个怪老头的手中。
可可,也许应该入土为安的。就是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各种仪器吊着可可的一口气。
封临舒擦擦眼泪,两只眼睛有些红,看着人就显得十分的无辜:“绫致,你说。大哥哥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也许是他忙呢?你看着,他走了。还是留下这么多人保护你呢。”都绫致把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双眼里是被火热掩盖的悲伤。
“是吗?”封临舒眯着眼睛,眼泪慢慢的不流了。
都绫致望着封临舒的眼,显得无比虔诚。
这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知己。现在她活过来了,生命中,却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痕迹。
说到这场博弈,最无辜的就是封临舒了。同样的,她也是导火线。如果没有她,都绫致就不会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但是,都绫致求得很简单。她只要可可啊,哪怕她现在不记得自己。但她依然是可可,是哪个能走进她内心的人。
可可是她,都家少主,唯一的朋友,谈何珍贵,无价之宝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