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么快的!
君子白无私的让人可怕,也自私的让人害怕。
她不知道冷漠九做了什么能让她自由,但是她要做什么?
最可悲的不就是自由了,反而被束缚。
活了这么久,突然就轻松了。
其实也挺好的。
她知道冷漠九就算本事再大,国家也不可能让她一直这么闲下去。
所以……
君子白把头偏向在开车的威斯丁,笑着问道:“威斯丁,其实你喜欢我什么?就算现在没有冷漠九,我也不会喜欢你啊。很不划算。”
威斯丁蔚蓝色的眸闪过一道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才扬起一抹温柔又无奈的笑来:“喜欢一个人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们华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一见钟情吗?”
“唉。”他叹了口气:“也许你就是不一样呢?那年其实我也什么都没想,就觉得你穿红裙子很好看。像极了你们国家的嫁衣,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好看的姑娘要是在夜里跳起灵动又飘逸的舞该有多好看啊。”
君子白漠然,扯了扯嘴角:“我就算会跳舞,也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跳。”
“喜欢一个人和为什么喜欢她根本就是无解的,你比我清楚。”他像是不在意君子白的话,只是看着前方:“我们不聊这个了,说起来你知道我家里是干嘛的吗?”
“你家里?”君子白挑了眉,薄唇一起:“不知道。”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无趣的人。”威斯丁嗤之以鼻:“走了,带你去看看。反正你也是闲着。”
本来君子白不是很想去,但一听这话,想着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
“这里?”君子白扬眉,一张漫画少年一般精致的面孔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疯子,家里原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舞蹈室家。
“惊讶什么呢?不然你以为谁都是天生的变.态,精神病?疯子?”威斯丁拍了君子白一下,蔚蓝色的眼少见的划过一抹忧伤。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极其认真的按着君子白的双肩,盯着君子白近乎起誓的说道:“君子白,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记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变成另一种人。无论是恶魔,还是疯子,所谓的天才都是世人吹捧出来的。其实另一面又何尝不是美好的。”
“额……好。”君子白被威斯丁突然认真的神色弄得一愣,最后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其实谁最原来不是都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呢?
不是被自己弄丢了,就是自己被弄丢了。
她只是浅笑着说:“也难怪你最先看到我的时候会在想我跳舞会不会好看了。威斯丁先生,你还会在跳舞吗?”
威斯丁的眼里划过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他坚定切认真的对着君子白说道:“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跳舞了。”
“不过……”威斯丁对着君子白一笑,西方人的面孔特有的柔情扑面而来:“我想你跳,一定很好看。”
“哎……”
最后,君子白还是被威斯丁拉进了舞蹈训练馆,其实跳舞什么的对君子白还真的不难。
天赋什么的,君子白从来不缺。
新型人类的的天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代价就是……寿命……
什么都是公平的,上帝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
只是君子白没有想过威斯丁家里跳的是古典舞,讲究的是身段柔美,与音韵的融合。
如果你跳的是兰花,那就要跳出兰花的香气,它的韵味才能算是合格。
威斯丁还在旁边偶尔指导一下,弄得那教君子白跳舞的老师都说还不如让威斯丁带回家自己教。
肯定比她专业。
但威斯丁摇摇头表示拒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跳舞了。
不可能了。
他为什么学心理学,大概是想报复吧。
一家人都死了,只剩他,后来遇到国家,他相信了,然后又被卖了一次。
不管是舞蹈还是其他的,还是后来的心理学。
报仇的那种心思,总归是淡了。
“痛。”君子白被老师压着筋,表示自己有点难受。
妈耶!古典舞神啊,这么难!
她只是象征性的表达一下,古典舞是要柔软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君子白也不可能天生就那么软,碰到有些地方,还是觉得痛的有些难受。
他看了看旁边看她好戏的威斯丁一眼,笑的比哭还难看:“这舞你学了多少年啊,还能活下来,奇迹吧。”
威斯丁想了想,蔚蓝色的眼眸泛起波澜,微笑道:“我很小吧,不记得了。那时候妈妈天天逼我连早功,大概……”
威斯丁在数,然后说道:“她教了我……有十五年吧。”
君子白不语,任由舞蹈老师压着她的筋骨。
倒是那个舞蹈老师开朗的很,一笑说道:“那你妈妈跳舞一定很好看,你也是。”
“嗯,很好看。”威斯丁应下来,然后就在一旁没说过话,看上去陷入了某种回忆。
……
许傲之看着冷漠九面前比山高的文件,苦口婆心的劝道:“boss,您何苦呢?其实您要君子白出去追就是了。您做这些她又不会知道。”
自从君子白走了,冷漠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上面那些人同意把君子白的部分任务交给处理。
本来就忙的冷漠九,现在更忙了。
冷漠九没理许傲之,只是一件一件的处理这文件上的事情。
如果……
能让她轻松一点,总归是比两个人一起忙好的吧……
“哎!”许傲之简直不忍直视,只能默默的出去把门带上,然后打电话给莫雅思发牢骚。
莫雅思一如既往地的嫌弃他。
等到门关上时,冷漠九才放下笔,深邃的眼眸印着面前的文件,突然痴笑起来:“怎么办?现在看着该你处理的文件,我都感觉好幸运。君子白,你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