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威斯丁出现在君子白的院子里,君子白站在门口等他。
见他一来直接就上了车,说道:“去昨天哪儿。”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神色抑郁的小姑娘,破天荒的对着莫雅思说了声:“早点睡。”
威斯丁一点都不想看到莫雅思,脚下一踩就走了。
栗子和柚子表示自己大老爷们不用组长大人得心疼,然后就委委屈屈的去洗洗睡了。
莫雅思表示他们戏太多。
君子白一直都在猜测是谁送来的玻璃瓶,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
一路上君子白都在摩挲那个小玻璃瓶子,眼里是常人看不懂的神色,灰暗得很。
威斯丁透过车上的镜子看她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神也沉了下来。
两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难得的一路无言。
到了地方,威斯丁先下车拿出证件:“我是君长官的助理,现在要见你们这里的领导。”
那人检查了一下证件,表情严肃的说道:“你自己进去,还是”君长官一起?”
威斯丁转过头去看看她,君子白把车窗摇下,对着那人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让他拿进去的东西你们长官会惊喜的。”
威斯丁被放行,君子白就坐在车上等他,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一趟。君子白就躺在车后座眯着眼准备休息一会。
威斯丁原本以为在这里不会见到他,只是有些东西是避免不了的。
冷漠九以为下面通报的人说的助理,是莫雅思。那他刚还还可以问一下君子白最近的情况。
没想到的是,来的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两人明显的相看两厌,尤其是冷漠九那一张天生的厌世脸,要不是长得帅。
被打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现在那一副“你有话快说,劳资讨厌你”的表情挂在脸上,才是真的欠打。
威斯丁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看了冷漠九一眼,把东西从包里掏出来,放到他桌上。
看着冷漠九一脸不欢迎的样子,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这是位朋友送上来的,我们长官用不上。说是来讨个人情。”
冷漠九看了一眼那个玻璃瓶子,抬眸说道:“多谢。”
威斯丁勾唇冷笑,并不打算告诉君子白看见了冷漠九:“我会告诉他你很感谢她的。”
冷漠九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件,淡声吩咐道:“送客。”
“请。”
威斯丁瞟一眼站在身边的那人,在对着冷漠九嘴毒一句:“你就作吧。”
也没等冷漠九回答的意思,他就走了出来,被一路送到外面。
他走到车门口,一打开窗就看见君子白已经睡着了。
他心下更加凝重,浓密的眉毛揪成一团。
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威斯丁反应过来君子白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不止是精神上,还有身体上。
也不知道君子白自己有没有发觉,最近不到两小时就犯困,一睡就是一天。
算下来,一天五六小时的清醒时间很少。
威斯丁没有吵君子白,只是开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间开的出现这种情况的?
发生了什么导致的?
一路上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又被他一一否决。
唯一一个,就是——那个华人医生。
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如果是这样那才难办。
毕竟那是君子白当亲人的人,而且也不太可能是他。
“嗯……”后座发出一声慵懒的嘤咛。
威斯丁想着想着,君子白竟然醒了过来。
他看着她揉揉眼睛,说道:“你醒了?”
君子白眼眸一瞬清明,哪里来的睡意。她微笑道:“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吧,刚才有点困就靠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哦。”威斯丁看君子白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也就不吭声了。
威斯丁走后,冷漠九想了一下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想出什么。
桌上的小玻璃瓶,倒是重要。
他看了一会,给鉴定室打电话通知道:“我这有个东西,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嗯,好。等会给你们。”
“许傲之。”冷漠九喊道。
“来了。”下一秒,一条咸鱼一般的许傲之出现在他眼前,他嫌弃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个小瓶子你亲自送去鉴定室,亲自真知道吗?然后看着他们做完再把报告给我。”
“哦。”许傲之懒洋洋的接过,隐晦的看他一眼,苦着脸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我说冷大少爷,我让你来是追心上人的。结果你倒好,差不多把行动组都搬过来了。”
“我没有。”冷漠九反驳。
“得,那您什么时候回去置喙我一声。我可是非常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许傲之扯了扯衣角,拿着玻璃瓶出去了。
冷漠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上网看了一下航班信息,然后定了一张后天回国的机票。
虽然有军用机,但他不想许傲之他们一起回去。
在做回刑侦组组长之前,他要先去见一个人,后天,鉴定室的结果也差不多了。
萧安离倒是秀了他们一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在逃嫌疑犯翎羽已经死了。
萧安离温柔,从来都不是因为那身医师服。骨子里的温柔气息是变不了的,让人遍体生寒的同时,也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柔。
他走在街上,褪下医师服,穿着常装,也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学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