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爸爸要出差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舒小问道。

“不定，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

“去做什么，有危险吗，在什么地方？”

“这些都不能告诉你，小小。”

“爸爸，你还会回来吗？”舒小的声音低落下来，她低头问道。

“有你在，爸爸一定会回来，等爸爸这次回来了，爸爸就休假，带你去旅游，迪士尼去过吗？”

“没有。”

“爸爸只能陪你去上海迪士尼。”

“嗯。”

因为身份特殊，古正阳被限制出境。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程琳会照顾你。”

“爸爸不带师兄一起去吗？”

“爸爸会和上面的人一起去，听着小小，爸爸不在的时候，你最好不去科研室。”

“为什么？”

“爸爸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嗯。”

临走的前一天，古正阳把照顾舒小的注意事项，列在一张清单上，程琳只要照着做就行。

“徐进，有人问起，就说小小什么也不会。”但愿是自己多虑了，“还有，不要让小小在外人面前碰电脑，尤其是那几人，要格外注意。”

“记下了，师父。”

“程琳，小小就交给你照顾了，一定要提醒她吃药，还有，她怕冷……”

一个月过去了，爸爸杳无音讯，连通电话都没有。

“师兄，我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师父出差，一直是个秘密，师父说了，我们不知道，是为了我们好。”

最近，舒小精神衰弱的症状又加重了。

在爸爸没走之前，她夜里惊醒的次数有所减少，由一开始的五次，减少到两次，现在差不多三四次吧。

“师兄，我在院儿里看到一个人，有点害怕。”

前两天，走在回家的路上，舒小注意到一个男人，他的皮肤黝黑发亮，嘴唇紧抿，一对厉眼盯向她，像是锁定猎物，只待出击。

他站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棵树下，盯了她两天，今天也不例外。

他凶厉的眼神，让舒小感到害怕。

“院里来了几个新面孔，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嗯。”

果然，他又出现在那里，笔直的站在树下，一对厉眼如鹰眼敏锐，确实看的人心里发怵，更何况还是胆小的师妹。

徐进牵上舒小的手，正要有过时，男人说话了。

“你就是古教授的女儿？”他声如洪钟，铿锵有力，不带任何感情。

“嗯。”

“你好，肖飞。”

“舒……小……”

“请问你找师妹有什么事情吗？”

“好奇，看看！”男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要送师妹回家。”

男人没有说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高一点儿的话，我还有可能同意。”

舒小还不到自己的肩膀，他一只手就能提起她。

“师兄，肖飞是谁？”

“看样子，应该是部队里的人。”

“他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以后尽量少出门，程琳明天回来，缺什么，让她买了给你送来。”

程琳有事回老家了，这些天，都是徐进在照顾舒小。

“嗯，他会来家里吗？”

“不会。”

舒小待在家里，有半个月没出门了。

“咚咚咚……”

敲门声。

透过猫眼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舒小把门反锁，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再把卧室的门反锁上。

“师兄，有人敲门，那人我不认识。”舒小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小，仿佛是有人在偷听一样。

“我马上来。”

舒小抱起王子，心里忐忑不安。

“是不是爸爸出事了，都快两个月了，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徐进打来电话，“师妹，我在门外。”

急乱的小碎步跑去开门，徐进带着敲门人，一起走进来。

“师妹，别怕，他是张院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