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面对萧寒绝的尊贵盛况的时候,哪怕是北齐皇早已经觉得不舒服、早已经觉得属于他的尊贵被冒犯,他也还是能够忍受。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变得完全地不同了。
现在不仅是北齐皇觉得自己已经将萧寒绝利用够了,现在萧寒绝的所作所为,还触碰到了北齐皇的利益、北齐皇的逆鳞,这让北齐皇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可是,现在血人一案已经爆发,整个北齐都对此有着巨大的怨尤,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将血人一案和对付萧寒绝的事拿来一起运作了。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利用萧寒绝其实是东夏三皇子那件事,来对付萧寒绝的同时,把血人一案也再度强加在他的身上,自此自然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不仅是季睿和苏父的嫌疑可以完全被洗脱,萧寒绝也可以一起被对付了。
可是整件事现在实施下来,不仅是萧寒绝没有出任何的事不说,不仅搭上了一个镖旗将军不说,就连季睿和苏父的事最终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好似所有对北齐皇不利的事,还是该怎么解决就要怎么解决,但是对萧寒绝不利的事,却是丝毫都没有对萧寒绝造成影响!
北齐皇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被所有的怒火给掩藏了,他跟萧寒绝对视着,那阴沉的目色好像可以喷出火来。
但萧寒绝此时淡然冷冽地回视着北齐皇,整个人就好似一位王者一般,丝毫不因北齐皇的任何情绪而对他的情绪有什么影响,倒是此时他冷冽的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冷光,透过这抹冷光,好似一切的虚妄在他的面前都无处遁形一般。
看北齐皇对萧寒绝所提的继续查血人一案之事没有什么反应,众人对此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了:“皇上,请彻查血人一案!”
北齐皇透过这样的呼声,看向了此时正在不断喊冤的季睿和苏父,又看了眼呼声越来越大的众人,他的瞳孔也顿时变得冷了几分。
又是在这个时候,想到整个北齐,想到一切的动作都可能造成的后果,想到萧寒绝现在之所以提及血人之事究竟是因为什么,北齐皇最终松开了他紧攥的拳头。
又是在这个时候,正当他似是下定了决定,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是北齐后来了,她看着被绑在刑具上的季睿,看着已经死了的镖旗将军,顿时的,她整个人都差点晕了过去,如果不是皇后身后的张太傅扶着,皇后此时就要彻底摔倒了。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不是说季睿今日来顺天府一趟,只是来走个过场,最终所有的罪名,都会落在萧寒绝的身上的吗?
为什么她和张太傅这一路走过来,听到的都是要处置季睿和苏父的消息呢?今日这顺天府判案一事,已经进行得挺久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的进程?
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现在季睿不管怎么样被百姓叫嚣着要处死谢罪,但至少现在他还是活着的。可镖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