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心里像糊了一层蜜,男人就得霸气护短,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兼顾家庭的温馨。
爱了爱了。
她嘴上却嫌弃道:“殿下,张督作情绪容易失控,恐怕有暴力倾向啊……”
太平微微颔首,很赞成道:
“也就这点能耐了,净光师太纵然有错,他也不该亲自掌掴,有损名士的体面。”
她心里却不这样想。
行为粗鲁豪放,却将阳刚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容貌俊美无俦,气质飘逸无双。
蛮横与优雅,这异样的反差感让太平感到强烈的刺激。
“婉儿,你先行回宫,本宫还有点事。”
太平微微扬起眸子,这般说道。
“嗯。”
上官婉儿微不可察的皱眉,但还是承应下来。
……
马车里垂着密密的帷幄。
除了锦榻,倒是有个锦缎包裹着的蒲团。
张易之一撩袍摆,在蒲团上跪坐下来: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不知殿下何故见召。”
太平公主正斜卧榻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只见她只披了一件鹅黄纱宫裙,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张易之赶紧垂了视线不敢再看。
太平站起身来,虚手一扶:“私帏之中,不必拘礼,过来坐。”
她那一身薄裙隐隐露肉,丰腴的身姿随着起身一颤一颤的。
张易之哪敢接近,垂首道:“殿下,下官还得督工呢。”
太平见他执礼甚恭,眉头微微一蹙,便又缓缓躺回榻上。
她以手托腮,神态慵懒地道:“张督作,本宫是窈窕的义母,也算得上你的义……”
“义”字刚说出口,她便戛然而止。
张易之抬起头,两人面面相觑。
“咳!”太平轻咳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神色端庄道:
“对了,过几天就是重阳,每年重阳,宫里都要举行盛大的庆祝,其中就有蹴鞠比赛。”
不等张易之开口询问。
她便徐徐道:“本宫府里有蹴鞠队,到时候要参赛,若能博母皇一笑,也是本宫一片心意。”
“本宫的对手是武三思的蹴鞠队,还有我两位皇兄的蹴鞠队,另外西域诸国也有蹴鞠联军。”
张易之一阵无语,踢球关我何事?
太平公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可愿加入本宫的蹴鞠队?”
“不愿!”
张易之直截了当。
太平微微笑容顿时凝在脸上,她根本不曾想过张易之拒绝得如此干脆。
“为何?”
太平声音带着恼怒。
张易之面无表情:“很抱歉,下官不擅击鞠。”
“呵呵……”太平冷笑一声,眸中倏然掠过厉色,大喝道:
“窈窕都跟本宫说了,你极擅蹴鞠,竟然当面撒谎,欺我李令月太甚!”
张易之:“……”
狗妹妹!
太平公主胸膛剧烈起伏,玉颊冷冽:“没有本宫的引荐,你张家如何能荣登富贵?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事没得商量!”
张易之稍稍沉默,再拒绝可能真会得罪太平。
于是他硬着头皮道:“下官信奉等价交换的原则,不知道殿下能给什么好处?”
好处?
太平微怔,旋即似笑非笑:“你想要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