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偶有戏弄他,待他恢复记忆后,会不会找她报复?
这人修为虽然一般,但剑修高超,且熟悉阵法,又对她有恩,是个可以结交之人。
她可不想再树敌了。
袖口一紧,思绪被扯回来,她就着清冷的月光,见他脸上泛着些许潮红。
“你不舒服了?”
“没有……”他目光躲闪,瞟向旁处。
洛黎还是有些担心,又想着多讨好他一下,省的日后被找麻烦,遂把手背贴上他额头。
冰凉如玉。
水木怔住,“苏清欢,你干什么?”
“我以为你发烧了。”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
“……”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咳了一声,决定装作没听见,旋即离去,任凭水木在身后怎么唤她。
待二人回到客栈,刚打过二更鼓。
洛黎刚推门进去,便见地毯上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进我屋干嘛?不是刚刚给你要了一间房?”
“你不是说,我们回去睡觉?”
“……我是说了,但我指的是你一个屋子,我一个屋子,明白?”
“可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一个屋子里。”
“那是你昏倒了,现在你醒了,滚回你自己屋里去!”
“你为什么骂人?”
“因为爷心情不好了,赶紧消失,立刻!马上!”
洛黎索性把他往外推,水木也不挣扎,神情忽明忽暗,最后黯然离去。
待她送走这个祖宗后,松了口气,自嘲为何又请来这么一尊送不走的神,遂摇摇头,招呼小二打水沐浴去了。
翌日清晨,洛黎刚调息完毕,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进吧,我醒了。”
“洛……清欢,不好了!”
洛黎听他着急忙慌,起身趿鞋问:“出什么事儿了?”
“千隽派好几名内宗弟子,昨夜死在村边的树林里了,听说是一男一女做的,会不会是……”
“死了?怎么个死法?”
“一剑穿心,手法干净利落。”
少倾,她摆摆手道:“……哦,你去点些早餐吧,若中午再没消息,我们就去拜访千隽派。”
寒东宇觉得她反应异常,关于魔修的消息不就是她一直在等的吗?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一男一女将那些人都杀了!”
“我听到了,但是这不是萧然做的。”
“为何?”
“以孑殇之力,他又何须用剑?再说了,杀那几个小杂碎有什么用?又图什么呢?”
他大然大悟,遂道:“还真的……我一听是一对男女做的,就先入为主了,行了,我去叫些早膳。”
寒东宇前脚出去,洛黎后脚就去了水木的房间。
“咚咚咚——”
“水木,是我。”
“你、你先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