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白衣铺洒着金色彩光,水木静静地搂着怀里那个滚烫的人儿,感受着她的身子滚热逐渐降下,气息也不再急促。
因为她的灼热,衣裳也早已被汗浸湿。
本是买完衣裳想给她看看,可未想来时她已经痛苦地迷离。
呢喃中,似乎一直在喊着“木屑……木屑……”
木屑是什么?
听着像什么好吃的。
水木不懂,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看不得眼前苏清欢受苦。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隐隐约约确认自己认识她。
很喜欢她这样的依靠,让他觉得自己还能被需要。
她说他傻,那俩人也说他傻,连今天那群莫名其妙的人也说他傻。
他不傻,只是什么都忘了。
水木在傻与不傻之间来回纠结,终睡去了。
窗外云卷云舒,夕阳西下。
一团光晕从洛黎身前挤出。
玲珑望着榻上相拥而眠的二人,陷入深思。
……
……
“轰——”
一声巨响,划破静谧的夜。
水木乖乖地站在角落里,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极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在屋内暴走。
他又做错了,不该睡着,不然她就不会发现,然后生气了。
原来,不是夫妻的男女是不能在一起睡觉的。
可夫妻又是什么?
能吃吗?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成为夫妻,那么他就可以抱着她,给她降温。
水木细长白皙的手指微蜷,留恋残存的温热。
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们以前也许抱过?
一个莫名的想法萌生在空荡荡的脑海中。
那头洛黎气的七窍生烟,正在考虑把这个傻子扔到哪个荒岛自生自灭,省得顶着这章人畜无害的脸肆意吃她豆腐。
“咚咚——”,房门轻扣。
“进!”
洛繁星面色凝重,抱剑而来,“你可算醒了。”
她在院内等了一会儿,见这厢起了烛火,这才叩门。
“他怎么在你这儿?”
洛繁星瞧那抹高大的身影,憋屈地站在墙角处,白衣恰和墙体融在一处。
“罚站,不用管他,出什么事了?”
“昨日药仙门被袭,今天傍晚消息才放出来,具体死伤不明,但同样是一男一女所为……”
“……那看来他们八成没找到东西,已经开始往大门派下手了。能修复魔君元神的,定不是凡物。”
“是,可这么找下去,也保不齐孑殇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我们需要先发制人,守株待兔,晚上我去一趟钟神派。”
“太危险了,我同你一起。”
“不用,我一人来去自由,即便遇险,我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洛繁星深吸口气,“你有把握面对魔君?”
“我有把握找人拖住他。”
她并不怀疑她的能耐,只是让她一个人去,多少有些担心。
“怎么?在担心我?啧啧,我的魅力不小呀……”
“呵,女人。”洛繁星给她一个白眼自己体会,后出门离去。
也是,干嘛要担心这个女人。
旋即回首,对着墙角那抹道:“你,好好站着,不许乱动,想想自己错在哪儿了,想好了跟我说。”
“嗯。”
一声奶狗子的哼唧,听得她脊背发麻,直直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