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眉娘这边。
拓跋尔从谢明欢那里得了准信可以再去审问她后,便又拉着胡书进去了。说实话,上次胡书站在旁边就各种为难,现在又来一回,他一点都不想多留。
可是进来之前拓跋尔也学精明了,先拉着胡书说了一堆。
“胡大叔,你也说刘眉娘她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是有人威胁她,还是她一直在骗你们?”
“现在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师姐既然想让咱们继续查下去,照着咱们前面查过的那些案子看,说不准这后面还有什么事呢,对吧。”
“胡大叔,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你都不能怂啊。”
胡书:“……”
被拓跋尔忽悠进来后,他马上就后悔了。
他就怂了怎么着吧,和刘眉娘认识的也不光他一个人,还有谢六呢,怎么不见他把谢六也叫来啊?
刘眉娘修养了这几日,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除了不能下床走动,已经可以自己喝药吃饭了。拓跋尔进来的时候,她精神还好,靠在床上正在翻一本话本打发时间。
“刘夫人,又来打扰你了。”
拓跋尔在屏风后面先是抱拳,把礼数做的很周到。
刘眉娘握着书的手微微滞了一下:“拓跋少爷客气了,不知道你来是——”
胡书绕过屏风,朝刘眉娘笑着打圆场:“眉娘,拓跋他是有点事来问你,上次没问完。”
刘眉娘压下心底的疑惑:“拓跋少爷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拓跋尔点点头:“那好,刘夫人,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真没客气,上来就直接抛出了核心问题。
“刘夫人到底为什么要和谷檠和离?”
“……这是我的私事,应该和诸位大人要查的事没什么关系吧?”
“行,姑且听你的当做没有关系,那你且再说说,是谁告诉你话儿天生有心疾的?”
“这……当日我生下话儿后,陪产的大夫亲自诊断的,后来这些年来,我又为话儿陆陆续续找了不少大夫,他们都是这般说的啊……怎么,话儿难道——”
“话儿根本就没病!”
拓跋尔心直口快,直接将心中闷着的事说了。
但隔着屏风,他根本看不见刘眉娘在听到这话后有什么具体的反应,反倒是胡书,绕过屏风走到了里面,刚好看到刘眉娘因为拓跋尔的话,失手扔掉了手中的话本。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胡书还在旁边,又重新捡起了话本,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拓跋少爷,你是在开玩笑吧。”
“话儿她……从她一出生,我们请了那么多大夫,都说她有心疾,怎么会没有呢?如果没有,那这些年她吃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胡书奇怪地看着刘眉娘,总觉得这会她整个人都怪怪的。
就好像是在可以表演给他看?但到底想给他看什么呢?惊讶?还是难过?
在胡书愣神的功夫,刘眉娘又开口了:“拓跋少爷,胡大哥,话儿她来了吗?她人呢?在哪?我能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