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尔:“我师姐的身份在这北地,用得着包庇别人吗?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就是了!”
秦大夫突然间崩溃了。
他竟然噗通跪倒在地,呜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冤啊,我难受啊。”
“他们害我,他们有银子,所以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没办法,只能被抓起来做替死鬼。”
拓跋尔蹲下来,安抚秦大夫道:“你有什么事慢慢说,只要你是被冤枉的,我保证肯定还你清白。”
秦大夫连连点头,哭了好一会,才擦干了眼泪,慢慢和拓跋尔说起了自己当年的事。
“当时来看病的男子是邪风入体,我仔细问了他前几日都做了什么,穿什么衣服,发现他接连好几个早上一大早去爬山,回来后满头大汗又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做事,这才生病了。我按照他的脉象开了药,可是没过两日,他们竟然闹上门来,说是喝了我开的药,人竟然死了。”
“实不相瞒,就算是我医术不精,开的药不对症状,但那些药都是温补驱寒的,根本不可能吃死人,我据理抗争,谁想到官府竟然直接就把我抓起来了,开堂的时候根本没有给我争辩的机会,直接就定了罪。”
拓跋尔光是听着,都莫名有些气愤了。
这分明就是没有好好审问,里面有猫腻啊。
秦大夫继续说道:“刚被关起来的时候,家中的妻儿还能来看看我,但后来家中积蓄都用的差不多了,这不,已经有一年半没有见过家中的人了,也不知道十年能不能熬过去。”
说着,他突然紧紧地抓着拓跋尔的手道:“大人,你真的能帮我翻案吗?如果不能,那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在这大牢里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
拓跋尔郑重承诺:“你放心,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一定会帮你的。”
许是看到了拓跋尔眼中的真诚,又或者是被拓跋尔话语中的郑重所安抚,秦大夫这两年来一直掉在嗓子眼,不知道该怎么放下去的心,终于重新动了起来。
拓跋尔这边进展还算顺利。
但胡书和齐盛那边就有些磨难了。
胡书联络了不少江湖朋友,但给回信的不多,尤其是胡书问的又是淫贼,基本上没有人认识。胡书认识的人,都是坦坦荡荡的侠客,他们一向是惩恶扬善的,甚至有人很干脆的回他说,这些年自己杀了不少小贼,说不定他要找的那些人早就是自己的剑下亡魂了。
这样的结果,胡书有点无奈。
齐盛这边也差不多。
主要是他着手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卷宗不仅仅是案情奇怪,甚至这位少年姓甚名谁竟然都没有写,只有一个年纪,还有被处罚的结果,至于卷宗上提到的地点,齐盛带人过去查的时候,早就被别人买下改成了客栈,根本就没有之前的痕迹了。
“你说什么?这里?这块地是我从陈家买下来的。”
“陈家?”
齐盛最后也只问出了这处地点以前是陈家的。
许是之前王爷王妃一直提到陈家,所以当齐盛听说这块地是陈家的后,心中莫名多了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