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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判断,几乎所有圣地的学员都能想像到欧楚阳此时抓狂的表情,而后者也必然会雷厉风行的大肆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势力以及人员,去查探药园失火的真相。可就在所有圣地学员都等着看药帮的行动的时候,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药帮,或者是欧楚阳居然选择了沉默。
没有派人四下打探,只是每日里按部就班的收拾着药园的残局,跟着在一切处理好药园的药圃、使之慢慢回复生机后,药帮的人又是再一次的跟所有圣地学员一样,开始了狩猎、炼丹以及去生机池修炼。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被欧楚阳迷惑住了,人们不禁在想:欧楚阳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甘愿背这个黑锅?他就不怕圣地长老们将他逐出圣地?
等着看热闹的人迷茫了,他们不知道欧楚阳干什么,而做为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裴全,也是更加疑惑。
小屋中,裴全以手抚额,似是想着什么事情,却百思不得其解。而另一边,罗鸣海也是少有的露出凝重之色,手中酒杯已空,却还是不停的把玩着,其心思根本没在酒上。
“罗兄弟,你说欧楚阳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真有那个本事,可以让长老会不会驱逐他?”想了半天,裴全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向罗鸣海求助。
“当啷。”
手中酒杯落在桌子脆的响声,罗鸣海抬起头,苦笑道:“你以为我是神?什么事都知道?”
闻言,裴全脸上浮现一抹讶色:“连罗兄弟也猜不透?”显然,对于前者来说,罗鸣海的智慧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地步,可就算是这样,也依然无法去猜解欧楚阳的想法。
罗鸣海再想了一想,依然没有结果,突然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那天夜里,当真没有人见到你们的出现?”
闻言,裴全脸显不悦之色,拍着胸脯道:“骗你干什么?当时是深夜,而且有了你的火雾粉,那火起的是欧名其妙,等到他们发现了,我们早就撤了,哪会有人看见。”
自大的裴全,根本没有考虑到南宫博那一方面,以他对药帮的了解,自认为已经达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步,就算是圣地内的一个学员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能立刻知道这个人是否是药帮的成员,而且当时自己以实力来恐吓对方,对方也没有作出什么举动,直接便回到了武园,这还是他派人跟着南宫博所得到的消息,所以说,裴全完全没把南宫博当成一回事,甚至已经忘却了当天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过。
听到裴全跟自己打着保票,罗鸣海这才放下心来,沉思了片刻,终是笑道:“虽然不知道欧楚阳正在干什么,但一点头绪也没有,想查,没有时间也是查不出来,而且我相信,长老们不会任由欧楚阳这么一直查下去,用不了多久,他欧楚阳就会离开圣地喽。”
听到罗鸣海的分析,裴全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两人各自饮了一杯酒,心情畅快不已。
就在裴全和罗鸣海因为自己计划的成功,互相庆祝时,圣地中还有一个人也是拥有比之不差的兴奋心情,而且随着这人心情大好,药园内便传出了一道近乎疯狂的得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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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中,欧楚阳看着眼着桌面上摆着的几枚闪着红光的丹丸,笑声不已,而其兴奋的双眼中泛着些许激动的泪花。
两年多的时间,忍受着黑血蚕丝缚体的痛苦,欧楚阳终是等到了解药的这一天。眼前的红色丹丸正是欧楚阳用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炼制出用来解除黑血蚕丝毒性的解药。
别看这解药泛着红色的光芒,像是一级丹药,但欧楚阳知道,这枚丹药并没有级别限制,它只是有着解除黑血蚕丝之毒唯一特性的解药而已,不过,就是这种丹药,放在欧楚阳的面前,却是比顶级丹药还要贵重。
颤抖着双手拿起其中一枚,不假思索的送入口中,解药一经入喉,便化作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届时,欧楚阳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灵魂之力开始观察起来。
暖流犹如寒冬里的一杯热茶,一经入体,便给了欧楚阳一种暖洋洋的舒适之感,随后,这股暖流化作万千细线般的热流,开始向着体内经脉尽数散去。而当暖流真正的遍布体内后,又疯狂的朝着丹田处的那三根黑血蚕丝涌去。
像是见到平生最恨的敌人一样,暖流对着欧楚阳体内已经没入大半的黑血蚕丝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一热一寒、一阳一阴,两种属性不同的药物相互碰撞的瞬间,便犹如强者之间的对碰,在体内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随后,欧楚阳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痛楚流遍全身。
也许是上天故意在折磨欧楚阳,这解药的药力虽然强劲,但一时半刻还不能将黑血蚕丝全数清除,欧楚阳只感觉到自己体内只有一种状况,那就分解、融化。
以黑血蚕的皮层磨成粉,再加上紫叶菊的花朵和燃灵花粉的超强阳刚之力所炼制的解药,以一种无比的强势正在化解着黑血蚕丝。
虽然过程十分痛苦,甚至缓慢,但欧楚阳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束缚自己两年之多的黑血蚕丝,正一点一点的消融着。
仿佛过了很久,在欧楚阳的灵魂之力察觉到那三根黑血蚕丝,当余下其中一根不到十分之一时,欧楚阳激动的无以复加。
终于,最后一点黑血蚕丝被自己炼制的解药化成了虚无,而这时,那解药的药力也是随之化成了气流。欧楚阳随手打出一个熟悉无比的印诀,双手猛的分开,体内那澎湃的内气开始不住的翻涌,推动着解药与毒药化成的气流迅速的朝着掌心方向涌去。
“喝~”
一声大喝,欧楚阳猛的睁开双眼,一黑一红两道气流自双掌掌心分别喷射而出,左边,一只椅子被黑色气流冲击到,融化成了飞灰,还发出极为难闻的气味;右边,欧楚阳所住的床榻,被红色气流烫穿了一个大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