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将你兄弟打成这样?”李靖质问。
“原来叔父是兴师问罪来的。”李在古感到失望道。
“你若没做错事,就不怕别人来问罪。”
“叔父的意思,做错事的人一定是我?”
“奖儿已将你为何打他的事告诉我,难道你认为错不在你?”
“李德奖告诉叔父,侄儿是为何打他?”
李靖便把李德奖告诉他的话说出来。
“呵呵!”李在古忽然笑了一声。
他的笑声中,带着不满和失望。
没想到,连自己最尊敬的叔父,也是一个只听一面之词的人。
“你笑什么?”李靖不禁问道。
“侄儿笑的是,原来叔父也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之人。”李在古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之意。
李靖脸色一变,不悦道:“放肆!”
“叔父别急着骂人。”李在古淡淡道,“侄儿希望叔父先搞清楚整件事,再决定要不要骂侄儿。”
“难道奖儿所言非实?”李靖说着,看了眼李在古,又看了眼李德奖。
李德奖见到李靖看向自己,连忙避开他的目光。
李靖是何等人物,随即察觉到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李德奖颠倒黑白,而叔父却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实在令侄儿感到失望。”李在古说着,叹了一口气。
李靖眉头一皱,盯着李德奖:“奖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大人,别听李在古乱说……”
“乱说的是你!”李在古打断李德奖,“方才那么多人听到你亲口承认从小到大怂恿别人欺负我,还想恶人先告状?哼!”
“我……”
“叔父若不信侄儿,可以问侄媳,也可以问家仆,甚至可以问张大象。”李在古不再给李德奖讲话的机会。
听到这,李靖不用问别人,也已经猜得到整件事是由自己儿子惹出来的。
李靖瞪了一眼李德奖,厉声道:“我儿啊,为父真没想到,你居然连为父也骗!”
李德奖耷拉着头,不敢看李靖。
李靖本想多责备几句,但看到李德奖被打成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虽然自己的儿子有错的地方,但李在古将他打伤,也有错。
李靖的目光移向李在古,有些不满道:“古儿,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将奖儿打成这样,何况奖儿是你的兄弟!”
“他被打成这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任何人!”李在古不以为然道,“叔父问他一句,他从小到大,有没有将我当成兄弟?”
李靖脸色又一变,嘴角动了动,正要出声,旁边的张公瑾抢先道:“李尚书,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靖先是露出疑问的目光看着张公瑾,接着点点头。
张公瑾于是拉李靖到一旁,把张大象被李在古打的事告诉了李靖,然后又把李在古与张大象、李德奖签了生死状的事告知。
李靖听了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在古能打伤自己儿子勉强说得过去,可他居然连张大象也打伤了!
张大象的勇猛,李靖也有所耳闻。
虽然李靖觉得不可思议,但张公瑾的话,他还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