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仇微眯双眼,“可他的身上也有古族的血脉,同样很精纯!”
炎仇话很冷,有一种极致的寒,压抑得很深。对于炎北,他也拿不定主意,这是少有的情绪,让他愤怒,更多的是针对自己。
炎不古沉默,忽然道:“在数千年前,族中前辈有一种仅限于理论的猜想,那就是极血的融合。”
炎仇凝眸,有凶戾,显然知晓炎不古所说的,流露出一种肃杀。
炎不古视若无睹,“我族之血越精纯,祭血法越暴戾,威效也越大,同样,它的负效也越强。不但是我们这一族,其它族莫不如是,所以有大智慧的前辈,思及一法,就是极血融合之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
炎仇怒,身上凶焰滔天,杀伐之力若隐若现,一言不合,就会出手。
炎不古仍是淡然如水,“我怀疑,炎北就是古族试验极血融合的产物,只不过这个做法离经叛道,我猜古族不会容许炎北的娘亲逃离,也不会是古庞放任她离开,她应是得知怀有身孕,伺机逃出古族的。”
炎仇滔天的气势一滞,趋于减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只是猜测,是你的凭空想象。”
“不是猜测!”
炎不古手掌托起,亮出他的白炽之焰,“这是我师尊为我洗脉融血得来的,你最应该知道,你身上的极焰,才是炎族真正的祭血法,但它是有缺陷的,所以有时你会压抑不住心性!”
炎仇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似羡慕,似嫉妒,又揉杂着悲伤和好奇,还有此许的期盼,五味杂陈。
“你走的,只不过是一条未知的路,我们的大道不同,各有各自的缘法!”
炎仇恢复心若止水的心境,看上去很平静。
“我今沐浴祖血之火,要走的是炎族先辈走过的大道,我想重现先祖们往日的荣光,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这是无上荣耀,需以命为契,以道为证!”
他踏步前行,越过炎不古。
炎不古苦笑,仍不失洒脱,白炽之火黯淡下来,在他的指尖湮灭。
“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难搞啊!”
他摇头,心绪渐稳,“不留昨日之非,不贪今日之是,勘破名利生死关,自是修行大休闲!”
炎不古淡淡微笑,“也对,我何必庸人自扰!”
他开始做自己的事。
……
炎不古与炎仇再度相逢,眉目间皆有忧色。他们在祭坛寻觅机缘,各有所得,但这段时间炎北一直静伫原地,未曾动过。
如果这种是悟道或是闭个小关,绝对是修行的契机,但炎北的际遇绝对不是,他应该陷于一种自闭,无法走出。
“他身上流着祖血,也是我炎族的一分子,我们应该帮他走出困境!”
炎不古看上去风轻云淡,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