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坊,特别是极具名气的器坊,总有生意上门。炎北来这里是想帮手的,打发一些时间,再藉机修习五部器道。这回可好,打杂的变成了古烈,五道天天揪着炎北不放,悉心教导他五部器道,对炎心在器道的修行上严厉苛刻,容不得一点微瑕。
在这种一日千里的修炼下,炎北的器道实力突飞猛进,在三个月内,打造了一柄中品的灵器长剑,制作了三个低阶的灵器面具,又将两枚打魂石合炼为一,可分合,真正的变成了一个杀器,还完成了一个最低品阶的小型洞府,可谓是成果显着。
当然,炎北的手法尚显粗糙,所作的这些均没能达到五道满意。但古烈安慰他说,以他初涉五部器道的修炼,不足三个月就制作完成五部器道的作品,实力堪比七级器师或是八级以上的器师,已经是天赋异禀的奇才了。
令人奇怪的是,古烈这么多年一直跟随五道修习器道手艺,五道与其算得上师徒情份,但却不允以师徒相称。古烈对炎北也是如此,这非常的奇怪,算是异举。
古烈也不明白五道为什么会如此,三人无论是年龄还是辈分,实属三代之别。不过想及一下自身,古烈释然,因为炎北与他亦是如此,一直以兄弟相称。
在五道器坊的三个月,是炎北过的最艰苦,最乏累,也是身心最舒畅的三个月。然而这种日子终有尽头,当一种风雨欲来的浪潮席卷南渊转魂道,有道钟鸣动天地,引无数人聆听时,好日子结束了。
“古大哥,以你的修为,能不能进入转生境?”
炎北这个问题憋好久了,一直不敢问。他看不透古烈的修为,但已经知道古烈道基有伤,想要痊愈需时很久。
“我的修为虽然跌落境界,但仍进不去转生境,我和五道前辈虽然也在等候这一天到来,却是有别的事情。”
古烈与炎北把臂惜别,“小北,你的修为没有太大的长进,要好生修炼,我这有枚戒指送给你,里面有几样东西,你日后或会用得着!”
那是一枚戒指,上面镂刻一个古怪的印记,似花非花。炎北戴在手上,有担忧,有难过,有不舍。他万里迢迢,与古烈偶遇,这一别,不知道何时还能再相见。
“其实,不必如此!”
古烈大笑,有一种阳刚之美,“我也曾威名显赫,扬名天下,最擅就是以伤问道,无需为我的伤势忧心。我伤势尽复之后,我们或会在某地重聚,因为古族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痛,割不断,亦无法舍弃,终有一天需要面对!”
与古烈相比,五道更直接,一枚玉简,一卷兽皮,塞入炎北手中,“五部器道,与阵道别无二致,一样是久远的传承,不能丢,不能弃,这两样都是一些心得,你要好好珍惜,不要让我这个老朽失望!”
五道与古烈离开,把一大堆的乱摊子扔给了炎北,大量的器坊定单都已经完成,但一些两人制作的成品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做好这些事,用去了五天的时间,当做好收尾的工作,炎北从那唯一的出口迈出,缓缓的透一口长气。
“你……你就是爷爷和古前辈所说的那个人?”
五道器坊现在的主人,那个女修瞠目结舌的盯着炎北,终于对他有点印象,“看来,你真的通过了五关,经受住了爷爷的考验!”
“原来你是五道前辈的孙女!”
炎北抱以微笑,将所有完成的成品罗列在册,一并交到她的手上。
“这段日子很难忘,可惜转生境将开启,我的考验才真正的开始,异日有缘,我或会回来探望他老人家!”
“你叫什么名字,也要进入转生境么?”女修忽然兴起了解对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