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姝吓了一跳,有些慌,亦有些扭捏,偏偏又有些舍不得挣脱,当即羞红了脸颊,令人怦然心动。
东原不肯放手,双眸溢满柔情,一时情心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
“行了,别这样,大家都跑到凤竹台休整了,我们也过去吧,大不了一会儿没人的时候让你多抱会儿!”
蒲姝面嫩,受不了队伍中一些人异样的眼光,声音有如蚊呐。
“你要守承诺,不许骗人!”
东谷大笑,有一种趾高气扬的舒爽,搂着她的肩膀登上凤竹台。
他们这一队人有千余人,百余人分组结队,形成前后响应之势。对于凤竹台,有人先行查看,没有感应到任何凶险,亦无警兆,于是呼呼拉拉的大队人在凤竹台做了片刻的休整,然后分批启程进入死亡沙原。
东谷和蒲姝二人并不知道,他们与炎北相距得很近,正渐行渐远。
……
凶莽荒原,塔岭。
漫天的红霞,宛若血色,二十余人争先恐后的爬上一座巨岩堆砌的山峰,个个剧烈的喘息。
这些人都显得极为狼狈,个个难辨真容,身上的法衣或是破碎不堪,或是灵光黯淡,他们能够活着抵达这里,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因为初入凶莽荒原时,他们的队伍有百余人,活着到这里的,不足五分之一。
“洛丘,快看,这里有人迹,会不会是你二兄他们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
这些人中,一个仍显得沉稳的人有惊语,面目满是泥垢,依稀是九岳的模样。
另一个与他差不多狼狈的人在脸上抹了一把,露出真面目,正是洛丘。
“真的有人捷足先登,应该是二兄他们了!”
洛丘苦笑,“二兄他准备充足,雇佣的人数也多,与我们仓促之间的筹备不可同日而语,看来,我们兄弟再次动手不久可期!”
九岳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足相残这种事,令人满心不是滋味。特别是,两兄弟相爱相杀,为的竟是一个都心仪的女子,一纸婚约,偏偏还与家族利益挂勾,令洛丘没有退路,别无选择。
“上一场大战,你们两人尚有兄弟之情,都没有动真格的,但这一次,恐怕没有留手的余地了!”
九岳道出实情,他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在实力上两人谈不上谁更胜一筹,只能藉生死相拼,找寻对方的弱点,就算是具有少许优势也算不得什么,关键在于谁更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