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打了个哈哈,九脉周天常转,再不会给计尤任何的机会,“计道友放心,你跟他肯定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小人在下界行事卑劣,做事不择手段,跟计道友的坦率热情相比,完全不一样,炎某虽然辨不清计道友的长相,但从道友的行事作风来看,有仙道气势,大道风范,那个人,是万万比不上道友的!”
“哈,想不到炎宗主所识之人,还有与计某同名的,真是巧了,巧了!”
计尤心里大骂,本来炎北也是有灵雾罩面,但那是宗门法度加持得来的,他的神通手段完全比不了,故无法识别炎北的容貌,但现在炎北连损带骂这么一说,他立马知道冤家路窄,这个炎北,还真是在凡界时让他吃了大亏的炎北。
计尤怎么也没想到在仙界能与炎北遭遇,更郁闷的是,他的修为和实力来到仙界之后突飞猛进,然而刚刚与炎北一战,仍没能占得一点上风,看来,炎北这个家伙也屡有际遇啊!
炎北和计尤并没有等待多久,鲁承和琴泣等一众真仙就赶了过来,哪怕这些千年老怪们个个都是人精,在计尤这个外人面前掩饰得极佳,炎北仍能察觉到他们的兴奋和雀跃。看来,在针对那几处准备暗中伏击的不明势力中,他们都大有斩获。
有计尤带路,对剑气森林的一些凶危之地特意的规避,一路上自然顺风顺水。炎北对此很是惊异,他完全想不到这剑气森林竟如此凶险,不过,看到鲁承和琴泣诸人都是浑不在意,想来他们对这里知情的,就算没有计尤带路,应该也不会涉险其中。
“宗主,这位计道友心机深沉,需多加留意,他曾几次将咱们领入险地试探,但都被琴长老点破,才不敢再多弄事端。刚刚,属下试了一下他的实力,应该也是初晋真仙,实力不容小觑,极为可能是碧霄天的掌权人物,宗主要小心防范才是!”
鲁承犹豫再三,给炎北提了个醒。
“喔,我说这个家伙怎么转了性子,原来有琴长老在盯着他,才不敢放肆!”
炎北恍然,难怪计尤如此乖巧,他刚才还在奇怪这个家伙居然不敢施弄心机,原来根源在这。琴泣为人多智,善谋,她的琴道最擅观心察情,又见识多广,有她伺机在侧,计尤自然不敢造次。
“哦?宗主与此人相识?”
鲁承很惊异,炎北初掌宗门,还是在洛天神府修为大进,一举就成仙境的,如若他与这个计尤相识,那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
“我自凡界而来,与计尤在那个时候就认识,打过不少交道,这个人翻脸无情,最看重利益,但对形势的把握很有一套,最擅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呵,原来宗主来自下界,更早就看透了此人的真面目!”
鲁承松了口气,心中懔然,敬畏之心更盛。对于炎北,他由最初的轻蔑无视,憎恨嫉仇,到现在的心悦诚服,谨恭有礼,完全是天翻地覆的转变。
算来,炎北从来到洛天神府到执掌宗门也不过区区数年,在这短短的时间,他竟然再也看不透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府之主,他有种感觉,别看这位宗主看似还没有成就真仙,还如此年轻,但真正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渊似海,就是他也或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