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甜甜的喊着,也不想着自己晒得和非洲来的兄弟似的,哪来的可爱可言。
那老汉看着我们师徒,倒是咧开嘴笑了。满口的白牙,晃得我眼睛有点花。
“小娃娃,你们是来化缘的吗?我这除了鱼没别的!”老汉说完还冲我扬了扬船板上晒着的鱼干。我本来笑意盎然的脸僵在了那儿!
这爷爷肯定是好心,可怜我们。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破破烂烂的衣裤,果然是像个要饭的。也不怪次郎问我要不要他资助一身衣裳,或许,我真该去做件新衣服穿。
师父从后面赶上来,对着船上的老汉念了句慈悲,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粮票,问能不能包这条船两天。
老汉看着粮票本就是两眼冒光,这可是全国通用的粮票,也是孟姐姐从局长办公室里扣出来的。
上面的数量足够三口之家吃上小半年的,老汉肯定是激动不已。
我们平时吃什么都无所谓,钱就是要花在刀刃上。
玉垒坪的事儿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安心回京了。回到北京,也不会愁吃喝的问题了。
可老汉听到玉垒坪,本来伸过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们说的玉垒坪是哪?可要说清楚哦!”
师父指了指江里的一处岛屿,这片江水是三江交汇处,看起来和一个大湖似的。江心岛就在中间的位置,凭我视力好看起来也是模模糊糊的,想必离岸上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那可不能去!最近是招了什么邪,大家都要往那个地方去,不去不去!”老汉说完转身进了船舱!
他明明是被粮票打动了心,半年的口粮这么大的吸引力都抵不过玉垒坪?
我从师父手中接过粮票就跳上了他的船,“爷爷,你再考虑一下嘛!不用你上岸,你把我们放下来,之后再把我们拉上来就行!”
老汉哗的掀开黑乎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草帘,冲我吼道:“不去就是不去,我怕有命拿没命花!”
看来,这玉垒坪还真是邪道。
师父在下面皱着眉,看来是要再找一艘船。
我站在穿上扫视着其他岸边,连根荒草都没有,更别提船只了。常年在这儿靠着的船都不爱去的话,我们还能上哪雇的到船?
要是去当地政府求助,可能会换来一艘好船。可这八字没一撇,说是前任局长给留的任务,我们也没向组织上汇报。其中的利害关系,万一中间环节出了纰漏,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这艘船吧!我来搞定!
“爷爷,这粮票你拿着,不去玉垒坪也无所谓。你给我们讲讲,这玉垒坪到底怎么个邪性?你打死都不去的!”
听我这么一说,老汉本来赌气的在船舱里补着渔网,这下子眉眼又笑开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说完,他就把我手中的粮票给抢了过去。
我当时就有些后悔了,刚看着他还淳朴老实的模样,我这是以退为进的战略。他要是死不上钩,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来来来,叫你师父一起进来坐!外面的日头毒着咧!”老汉热情的整理着船舱,我觉得还有戏,至少我们也能先了解下玉垒坪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