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是荆北省的第一人,您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敢不从,这杯酒,我敬!”应天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愤怒至极。
然而无论他如何的愤怒,林北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宁小姐,之前多有得罪,这杯酒,我敬您!”
双手捧着酒杯,宛如古代最低贱的仆人一样,应天西将杯中浑浊不堪的红酒一饮而尽,连同着那根刚抽了一口的雪茄烟,也一同吞进了肚中!
喝了这杯酒,应天西擦了擦嘴巴,他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一副不堪此辱的模样。
那边,宁晴雪已经惊呆了,从林北开口让应天西来敬自己酒,到他喝完这一杯酒,自己都仿佛是在梦里一样。
这还是刚刚那一个随意就能躲避手枪,呼风唤雨,逼迫得自己不得不低头的应三爷吗?
怎么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在林北面前,卑微的就好像是一条狗一样?
“不错,真不愧是应三爷,能屈能伸。”那边,林北抚掌大笑,对应天西称赞道。
然而,对于林北这样的赞赏,应天西却一点都不欣喜,相反,他的脸上还愈发的阴沉,宛如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应三爷,我之前就强调过很多次,如果林先生在你会怎样,可惜你就是不听,态度还那么横,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聂清江大笑。
他这幅狗仗人势的嘴脸,确实让人讨厌,但也确实气人,没看到应天西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用嘴巴将聂清江咬死吗?
应才风、应学成等人也是一脸的羞辱,他们之前都从来没有将聂清江当人看过,而如今他们的主子在聂清江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是他们。
“林先生,这样够了吗?”
应天西忍辱负重,开口对林北问道。
“不够,”林北淡淡地回道:“我说了,你刚刚敬的那杯酒,只是解决你和宁小姐之间的矛盾而已,你我之间的矛盾,可还没有解决。”
“林先生想如何?”应天西的眼底划过一抹戾色,若是他有能力,一定要林北生不如死。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啊。”
应天西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很隐晦,但是他眼底的这抹戾色,又怎能逃得过林北的眼睛。只见林北含笑地看着应天西,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如同看待一只蝼蚁。
“服,我当然服,我哪敢不服?”应天西的声音阴阳怪气,“像我这等小辈,又怎能入林先生的法眼,只有像家父这样的宗师,才能跟林先生平起平坐吧。”
自从上次林州一别后,林北就没有跟应家人接触过,除了应宁子和应东方几个还关注着林北的人之外,应家人极少有知道林北真实实力的。
像应天西这样把头埋进沙坑、做鸵鸟心态的,还以为林北如今的实力只是武道宗师。
这也无怪应天西,应宁子在宗师境界卡了四十年之久,终身未得寸进一步,想从宗师登临天境何等之难?
整个华国,有武者无数,但是真正的天境强者,不过百人之多,是真正的凤毛麟角!
像应天西这样的未入道的普通武者,甚至都不知道在宗师之后还有天境的存在。应家虽然号称宗师世家,但是真正的武者还是寥寥无几,家主以经商为主。只有真正的武道大家族的子弟,以武为传承的家族,才能知道武道世界的诸多秘辛。
“你以为,你的父亲就能与我平起平坐?”
林北摇头失笑,他在笑应天西的无知,笑应天西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