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笑什么,就是高兴,见你跟我这老头子说话高兴,听你叫我这老头子爷爷更高兴。”
旁山风摸了摸脖子,奇怪的问:“这……这有什么高兴的,您没有孙侄子辈么?难道老爷爷您真的许久未曾与人说话了?我不信。”
听了旁山风的话,那老者又放声大笑,这次笑声更加开朗。
“来来来,小娃娃,不要怕,你过来,坐到老头子身边来。”
那白发老者顺手有抄起一斛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招呼旁山风近前。
旁山风看了一眼老者,咽了口吐沫,一咬牙上前了几步。
那老者见旁山风如此谨慎小心,便又笑了起来。
“嗨,这小娃娃,我这老头子都这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见了个解闷的人,怎会加害与他?坐过来,陪老头子说说话,喝喝酒。”
那白发老者示意旁山风坐到几案边。
旁山风怯怯地终于在老者再三招呼下,坐到了老者对面。
“来,先喝几口酒,吃些东西,我们再慢慢聊。”
旁山风接过老者递给的酒斛,喝了一口桂花蜜,一口甜酒下肚,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尽管如此,他却不敢多喝。!
“老爷爷,您怎么也在这地牢之中?”
白发老者闻言又笑了几声,喝了口酒道:“老头子我啊,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喽……”
辰时刚过,燕儿就穿了件鲜花碧落裳从有色延宾安排的地方来到了大街上,此时她正要去那纤玉坊拿回那对碧玉坠。
燕儿自从昨日得知旁山风将要离开后,便心神不安,甚至茶饭不思,整夜里辗转反侧,心想这一别或许很长时间都难以在见到阿风哥,当她再一回想过去在丁甲邑、牛羊蓄的快乐时光,心里就莫名的悲痛起来,她想挽留,又不知道该如何挽留旁山风。
既然留不住人,那就留住回忆吧。
燕儿想将那对玉坠作为彼此的挂念。
当燕儿神不守舍地路过南街的时候,突然被殷梨花给叫住了。
“燕儿,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有色延宾与旁山风欺负你了,告诉姐姐,我替你去出气。”
殷梨花握着拳头一幅恶狠狠的样子。
“不不不,梨花姐姐,延宾哥与……与阿风哥没有欺负我……”
燕儿一提到旁山风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痛楚万分。
殷梨花看着燕儿楚楚动人的样子,她女儿家的心都快要融化了,这燕儿分明是有心事,却嘴上不说而已。
“哼,肯定是他们两个,走,跟姐姐走,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
殷梨花明明只比燕儿大几个月而已,却老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处处以大姐大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