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老爷爷您在这地牢之中已经生活了十一年?”
旁山风惊奇的问道,在他看来,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就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
那白发老者喝了口酒,叹道:“真是好酒啊,老头子我仍记得,上一次喝这好酒还是七个年头以前的事了,而喝比这劣质的酒是五个年头的事了,至于没有酒喝的日子则有三年了。
所以,今日又能喝到美酒,老头子我得谢谢小娃娃你呀,来,陪老头子我一起喝!”
旁山风见白发老者一拢头发就将一盏酒喝光了,心想这老爷爷也怪可怜的,既然有酒那就全部留给老爷爷吧,而自己的命说不准那天就丢了,甚至这阴暗的地牢就是自己的归宿。
白发老者连喝了三盏,抬头一看,旁山风面前的酒盏纹丝未动,不由得好奇问道:“小娃子,你们不喝呀?徒留我老头子一个人喝,多没生趣!”
旁山风将自己的酒盏推到了白发老者面前道:“老爷爷,您都好几年没有喝过酒了,这酒、这美食都留给老爷爷您吧,而且阿风的命说不准明天就丢了,享用了这些美酒佳肴无异于浪费,不如留给您也好晚年享一下福果。”
那白发老者朗声大笑道:“小娃娃你叫旁山风吧?有趣!”
那老者说完又一口将旁山风那盏酒喝的精光,然后靠着墙说:“
老头子我还用不着你这娃娃可怜,你若是不陪老头子喝酒吃肉,我便将这些美酒佳肴尽数都毁了,看你如何施舍?”
旁山风觉得这老爷爷怎么蛮不讲理,这么好的酒食毁了岂不可惜?
只见他坐正了身子,道:“老爷爷,您怎能如此蛮横,不说阿风此刻有性命之虞,即便是此刻美酒在前,阿风也无甚心思享用,况且阿风之所以将这些酒食让与老爷爷您,也并非施舍,只是投老爷爷您的喜好,阿风没有丝毫不敬之意。
至于这酒食,阿风没有心思吃,如果老爷爷您要糟蹋了,那就悉听尊便,阿风也绝不拦着。”
旁山风的话顿时让那白发老者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偷偷的从长发间看了旁山风一眼,见旁山风正在生气侧着身子。
那老者将头发快速拢去脑后,像是置气一般,带着情绪说道:“我说你这小娃娃怎么总是老爷爷长老爷爷短的,我很老吗,这个称呼不好听,得换一个!”
旁山风一听,心想这老爷爷怎么这般想法,这个称呼有何不妥,对于年长之人,理应如此。
旁山风本想与白发老者再行理论一番,但他一转身看到老者满头白发后,尤其是那双从白发见探出的苍老眼神,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旁山风麻利地给自己又倒了盏酒,随即一饮而尽。
那白发老者见后,笑容可掬的说:“小娃娃,孺子可教也,来,再陪我这老头子喝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