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先生说话间指了指庭院前门上的匾牌,随着他这一指,众人扭头望去,正好一阵劲风拂过,果见那楼牌左右晃动甚巨。
看到这一幕,隋风确实感到了一阵萧索之意,只是他不知道,在这萧索之下,隋震又挨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夜。
但此刻,已经有些苍老的隋震却轻笑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剑炉会武重启,或许真是你我这老头子最后的宽慰,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狐先生一听隋震之言,似乎一瞬间轻松了许多,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我等只需安心等待即可,老鬼,别怪我没提醒你,此刻你最需担心的是想想如何教导你这爱徒吧!
小娃娃,别令你这老鬼师父太过失望了!”
狐先生最后冲着隋风说完便示意下人抬着榻椅离开了。
隋震看着狐先生及众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匾牌之下,他突然感觉山上的风似乎大了一些,摇摇晃晃的牌匾不时发出咯吱的声响。
“定儿,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罢,隋震一个人便进去了祠堂。
隋定与徐山闻言,后者会意,亲自守在了祠堂外,而隋定则张罗着收尾之事。
隋风虽然今日被确立传承弟子,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不同,在他看来,他仍旧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与那些杂役没有多大区别。
“小师叔,你怎么干起粗活来了,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隋勇见隋风脱去了礼服,跟下人杂役一同干起了收拾桌案的事,便主动过来帮忙。
“我们这里人手本就不多,你让秀玉她们几个独自收拾,那要做到几时?在说天色今天似乎有变,再不加紧,就要淋雨了!”
隋风刚说完,便听到隋聆的清脆声音说:“我也来帮忙!二师兄,你要不要一起来?”
隋无惧看着几人干起了下人的事情,对隋聆的邀请刚想要拒绝,突然听到隋勇问隋聆:“小师妹,师公说的剑炉会武究竟是怎么回事?”
隋无惧一听几人谈到“剑炉会武”一事,心有所动,便也加入到几人的收尾之事中。
隋聆见问,看了一眼隋风,见他也一副求问的眼神,便有些得意的说:“这剑炉会武,是武落钟离二山几百年的惯制,每五年举办一次,由各大铸剑世家和宗门派出最为杰出的子弟参加,看谁能锻铸出最强大的剑,而其根本,是通过剑来分晓哪个世家或宗门的铸剑术更为高明,通俗的讲就是一群铸剑师在一起比铸剑术呗!”
“比铸剑术
!”
隋风三人乍一听,都突然停顿了一下,其中就数隋风与隋无惧反应最大。
隋聆看着三人一时间愣住了:“是……是比铸剑术啊,有何不妥吗?”
隋无惧察觉到惊到了隋聆,便柔声说:“师妹别误会,这不是我们刚入门么,什么都不懂,突然听到要参加铸剑术会武,有些惊讶而已。”
“小师弟,是你误会了吧,这次参加剑炉会武的是小师叔,我们恐怕是没有资格的!”隋勇随口道。
隋勇的话顿时让隋无惧有些发愣,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脸庞火辣辣的,随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隋风,至此,他才正式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师叔,并且承认了隋风是灵剑门嫡传弟子的事实。
“又是嫡传!自己从出生便是庶出,没嫡系子弟的资格,而眼下加入灵剑门,本以为可以顺利修习铸剑术,却不想又被嫡传弟子挡在了门外,这个世间果然是讲究礼法的!这就是命么?”
此时的隋无惧心中百感交集,他一生命运坎坷,自小便出使为质,过着飘零的日子,他渴望安稳,但又背负着使命,他突然感觉有点累了。
隋聆接过隋勇的话说:“这可说不定,我记得爷爷说过,这剑炉会武本是为了激励铸剑宗门的才俊后辈,在铸剑术上砥砺前行,但凡自己能够铸出上好之剑,不论出身贵贱,都可一试。”
“太好了,这么说,我们也能参加了,小师叔,你听到了吗,我和无惧师弟也能和你并肩作战了,太好了!”
隋勇激动的拉住隋风的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