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宴毕,临别之时,拓拔云突然对隋风说:“既然你已经决定参加剑炉会武,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
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冲着你我两族的交情,千万别见外,虽然我在族中没什么位分,但我敢说,只要隋风兄弟用的上拓拔氏的,我等定然鼎力支持。”
隋风听后,看了一眼拓拔虹,后者也向他点头示意。
“若说有什么需要拓拔兄帮忙的,那便是天机坊了,在下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日后还望贤昆仲多加照料,隋风铭记于心。”
“隋兄弟,客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那江通,怕他暗地里给天机坊使绊子,不过你放心,有我拓拔云在,这个麻烦一定给你化解了,你就安心的等待消息吧!”
拓拔云带着一副诡笑离去。
山中无岁月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而此时,隋风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将巨石劈出了一个人一般大的豁口,同时已经碎了二十五把石斧。
这一日卯时刚过,隋风刚刚用过早食,便见到师兄徐山一个人来到别院,他被告知可以下山休整五日。
随后,隋风便带着侍女秀竹早早地下了山。
隋风与秀竹刚走到山脚处,路过草庐时他不意朝那间草庐望了望,本以为仍旧空空如也,不想竟看到一个陌生老人,独自休憩于庐内。
草庐鄙陋,秋寒已盛,而这老人却身着一件单衣,甚是单薄。
一盏油灯,在晨幕中发出昏暗的亮光,打在老者瘦小的身躯上,更显得孤冷。
“公子,是否动了怜悯之心?”秀竹问。
“没有,每个人所走的路不同,他选择在此孤守,而我则要下山,只是遇上了罢了。秀竹姐姐,还是为其送上一些肉脯吧!”
秀竹将所带的肉脯分出半斤,连带一副干粮轻轻的放在了草庐门前,便继续与隋风赶路下山,因为他们要趁着天大亮前到夷城。
待隋风二人离去不久,一个身形便从树影中迅速掠来,只见那人先是注视着门前的食物,而后单膝跪地道:“主人,此二人怕是别有用心,这些食物还是丢了吧!”
那草庐里的老者依旧背对着庐门,只是摆了摆手轻轻道:“无妨,你等去查查这个小娃娃,看看他什么来历。小栋子他们可曾打探到那旁山风的下落?”
“回禀主人,栋子兄弟二人虽已混入天机坊近月,然目前只探到那旁山风确曾出入过天机坊,可是诡异的是,此人已经快一月未曾出现过,而天机坊众人似乎并未在意此事,依属下之见,这旁山风或许并非天机坊的核心人物,也可能他早已经死了,主人应该知道,在这夷城死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老者似乎笑了笑,道:“有意思
,只不过跟老夫玩这等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还嫩点。”
那老者语气一转说:“继续加紧打探,目前天机坊是找到旁山风唯一的
线索,而这旁山风关乎大哥死因,老夫绝不容许有半点差池。”
老者话音一转,又道:“之前吩咐尔等关注夷城动向,可曾有什么收获?”
“回禀主人,自从月前二山宣布重开剑炉举行剑炉会武一事以来,夷城的铜价已经翻了两倍,每日都有各色人等前来搜罗铜资铜矿,以致夷城内一铜难求,只不过,夷城倒是发生了一件怪事,而这件事正是关乎天机坊的。”
“哦?速禀而来。”
“属下探知,因夷城铜资吃紧,人们纷纷熔炼铜器以售,小到铜饰,大到炉鼎,凡是美金之物尽数已被收罄,用于铸剑。
长此一来,民无金器可用。怪哉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