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电似乎听到了莫离言语,顿时在即将咬中白衣女子头颅之时,突然虎头一扭,用头将女子撞飞,这才解了莫离之危。
那黄衣女子闷哼一声,身子重重的落在了草地之上,而她那把手中短剑一个盘旋,竟刺进了旁边的一株大树,入木三寸,一看便知是把利器。
出此变故,莫离与拓拔云都起身来到三女近前,这时二人才真真看清几个女子的容颜,生得果真是肤凝脂透面如花,俏颜秀目唇生媚,加之刚刚步出浴湖,三女身子上仍旧挂着水珠,像极了出水芙蓉,一时间莫离二人不由得有些恍惚,竟忘了三女可是要杀他们的。
“这畜生是你所豢养?”白衣女子轻轻扶起黄衣女子,皱着眉问莫离。
莫离闻言匆忙收住痴痴盯着女子看得眼神,摸了摸头发,这才说是自己所养。
“哼,既然是阁下之畜,为何不好生约束,竟让这畜生伤了我小妹?”
红衣女子本就在三女中位尊一些,也更显得沉稳,此刻竟不提黄衣女子持剑逞凶之事,倒将一切罪责扣在莫离二人身上。
拓拔云见三女气焰变弱,顿时心头一喜,上前一边继续赔着不是,一边又接二插三的作以辩解。
而这时莫离也接不上话,就想要摸摸飞电的头颅,却不成想,飞电竟一闪身躲到了远处,似乎突然之间与他有了芥蒂一般。
“咦?这飞电似乎自从我代替阿风接管了这身子后,就生疏了许多,说起来,打从离开飞鹰部落后,牠就在我眼前没有出现过,莫非此虎能够察觉到我并非旁山风?
即是如此,方才又出来护主,可见此虎还是对旁山风不离不弃,也罢,只要牠能够忠于阿风也就足矣!”
“既然拓拔公子有意致歉,我姐妹三人也非不知好歹,就此别过,告辞!”
莫离不知拓拔云跟三人说了些什么,她们竟没好气的罢手而去!
“哎……哎三位姑娘,暂且留步,在下还未请教姑娘们的芳名,还有方才姑娘所唱为何歌?”
红衣女子侧身回首,轻眺了一眼拓拔云,又特意看了莫离一眼,冷冷的回答道:“山歌《下里》一首,不值一提!”
“哎,三位姑娘,别走啊,还请留下芳名……”
“姐姐,为何如此急忙离去,那二人可恶至极,不仅偷看了我三人洗澡,还纵宠伤了芙儿,不杀此二人,难解小妹心头之恨。”
白衣女子一边掺扶着受伤的黄衣女子,一边怨毒的说着。
“薇儿之意,姐姐哪有不懂之理?方才我三人在水中,故意与那二人言笑,无非是为了明哲保身的权宜之计,好在上岸后惩戒于他,所以,凡是量力而行,旨在智取,而今他二人有那不知名的兽宠傍身,我三人不是敌手。
况且,以我观之,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或许有些纨绔,但那位沉默寡言的男子,不似好色之徒。”
“我不管他好不好色,今日冒犯了本姑娘,来日撞在我手里,我要让他好看。只是大姐说他的那兽宠厉害,未免有些夸大了,想我巴国南境,多为蛮族,那里可是有不少驯禽服兽之人,改日我求大哥帮我够得一二,也来玩玩。”黄衣女子虽然受了点伤,但依旧玩性不减。
“放心好了,我观那二人似有中原口音,想必也是来我巴国走商的,肯定是要进枳城的,只要入了城,他们还跑的了么?”
红衣女子皱着眉,朝后方凝视了一番,然后与两位妹妹径直朝着等候多时的车驾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