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从竹林中走出一大队人马,旁山风望去,不下一百人,其中方池,萍儿,方林都在,甚至那人群中还有一个鄾成,此刻他正不好意思地看着旁山风。
最终,旁山风目光落在一个坐在榻椅上的灰发老者身上,此人正是说话之人,也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显然,方池等人都是被被这灰发老者裹挟而来。
试想,能够用那等惨绝手段血祭逆生珠的人,怎会是善类,而前面这十几个骑马之人,穿着与当日矿洞内炼剑堂弟子服饰类似,此刻这些人尽汇于此,旁山风已大致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你是炼剑堂之人?”
灰发老者一捋长发,道:“正是!小老儿不才,正是炼剑堂三堂主,小友是哪家哪派的弟子,不妨说来,兴许小老儿我还与你家长辈有旧。”
旁山风虽孤身一人,但却未有一丝惧意。
“在下孤身一人,无门无派,我家长辈均已长眠地下,怎会与你有旧?”旁山风实是不悦别人提他父母。
那灰发老者闻言,目光一闪,态度变得倨傲,道:“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小兄弟既从那墓穴内取出了那宝物,想必也是有本事之人,不如卖老夫个面子,将那宝物归还,老夫定当奉上厚礼以谢。”
旁山风打一开始就厌恶这群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之人,即便那逆生珠真是这些人所有,他也决计不会交出,让他们再祸害别人。
此刻,他淡定的坐了下来,拿起药葫芦喝了一口一口喝着抚神汤,不再理会。
“无可奉告!”
“放肆,小小贼人竟然如此无礼。”
那方脸粗眉大汉策马挥剑直取旁山风手里的葫芦,眼神狠戾,那大汉自信这一剑必定能让眼前的小子手臂飞起,可是当他的剑刃马上要触及旁山风斗笠时,却发现自己刺空了。
随即,不等他掉转马头,便反手一挥,这一剑又挥向旁山风右肩膀,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剑将要刺到时,那少年突然一个诡绝的欠身,还不等大汉惊讶完,身下在马匹竟莫名一惊,不论他用多大力气控制自己的马,最终还是被狠狠摔了下来。
大汉爬起,刚要再次挥剑时,却发现一柄长剑正以极快速度飞来。
“噌”一声,长剑立时刺入大汉脚下,阻住了他的脚步。
“退下!还嫌脸丢得不够么?”
这时,灰发老者回想起刚才一幕,他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少年在躲过手下一击后,还以极快的手法在那马匹的后腿处轻拍了一下,随即那马便将粗眉大汉摔了下来。
这其实是旁山风将一枚冰刺刺入了马匹的腿中,那马匹吃痛受惊。
“既然小友不愿交出那东西,不知可愿与老夫做一笔买卖?”
“嗯?”旁山风有些疑惑,“是何买卖?”
那老者一指方池几人道:“不知这几位的性命价值几何?”
旁山风眼皮微跳,明白了灰发老者的意思,这分明是以方池等人性命相胁。
“夏堂主不可……”鄾成连忙上前,打算劝阻,却被那灰发老者一个眼神吓退了回去。
此人名夏弢。
“小兄弟只需将那东西交出,这三人自然会安然无恙。”
旁山风看了一眼哭泣的方萍儿:“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