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请你自重。”
“你没谈过恋爱,甚至连女人都没碰过,对不对?”
叶飞眼神没了自持端庄,阴郁地沉下来。
“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宋词指若削葱,缓缓抚摸上他喉结,嗓音暧昧:“和我?”
末尾两个字上扬的音调,像利刃出鞘,斩断了他脑海里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叶飞猛地将她推倒在床,动手开始撕掉她身上的睡裙。
宋词屏息凝神,尽力往床头的方向拖。
大抵和她想象中的没差。
叶飞简直生疏地像无头苍蝇,嘴巴在她脖颈间乱啃,刚想转头去亲吻她的唇瓣,被她一手死命按住,另一手悄悄拿了桌台旁的花瓶。
“咣——”
“嘶——”
花瓶破碎一地。
叶飞捂着后脑勺,摸了一掌心的血,脱力地倒下来,不可置信地看她。
力道掌握地很好,既不至于当场死亡,也不至于还能活蹦乱跳。
“委屈你了。”
宋词急忙从抽屉里掏出绳索和胶带,五花大绑将他牢牢捆在了座椅上。
挨了这么一道,叶飞脑子昏昏沉沉的,气喘不匀,神色复杂。
“手段不错。”
“嗯...”她搜罗着他衣服口袋,巧笑嫣然:“我这张脸,向来都好用。”
从宋裕骂她狐狸精的那刻起,她就意识到,这幅皮囊能带给她的好处。
美人计的招数虽然烂,但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也没有别的方法。
莫名就想起许庭婷说过的话,女人最好的武器,果然就存在双褪之间。
叶飞冷哼,撇过脸不看她。
“房间装了摄像头吧?”她挑眉:“有次我回来的早,刚好撞见你从我房间出来。”
从那刻起,她就在暗中策划着。
不,应当说是从登机,她哭,叶飞给她递纸巾的时候起。
恰当的示弱,总是能引起雄性的保护心理。
不是有监控么?那她就光明正大地让他看,毫不避讳,只为钓鱼上钩。
她硬生生逼自己躺了三天,像濒临绝境的动物,透过监控画面都能感受到的死灰泯灭。
可几天过去,他依然没什么动静。
她还以为要失败了,直到现在。
毋庸置疑,叶飞主动询问起的时候,她心里是又惊又喜的。
最起码功夫没有白费。
“密码。”宋词晃了晃他手机。
“想给许先生打电话?”
“不,想让你给你那些负责监视的狗皮膏药打电话,让他们把奶奶送回来。”
“他们只听从老爷的命令。”
“我没那么好骗。”
两人僵持着,门铃响起。
宋词背脊一凛。
谁?
外卖只是个幌子,她压根就没叫。
宋词把他的嘴封严实,拖到角落里,这才掀猫眼看去,原来是酒店清洁人员。
“我不需要客房服务。”
“女士,总得让我换掉一次性洗漱用品,不然我们经理知道了,会罚我款的。”
宋词不耐烦:“那你给我就行。”
“好的。”
刚拉开条缝隙,猝不及防溜进来一道瘦削的身影。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快如闪电,宋词都来不及做出应对。
顾迟均就气定神闲地站在了她面前。
宋词脑子如糨糊,懵懵懂懂反应迟钝。
他怎么会在这?!
顾迟均手肘处还挂着雪白的石膏,颀长的黑色风衣愈发衬托地他身形单薄;
玉面妖冶,凤眸里勾兑了点儿笑意。
“小宋词...”她还在愣神。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