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诚:“卿卿……”
我白他一眼,“不想游河了?趁现在还没走,离开还来得及。”
朔诚于是不情不愿地在阿娆身侧坐了。
这时,丝竹声渐起,一群衣裳轻薄的舞女从两侧鱼贯而入,跳起舞来。只是我素来不懂舞,也不喜欢跳舞,于是我朝顾清风道:“带了面具么?”
顾清风从找了找,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我,道:“这个虽然不比人皮面具,但也能掩盖真容,是一种药膏,比面具透气的多,随意遮一遮的话,就用这个吧。”
我颔首,接了过来,起身准备进画舫内的房间里。朔诚道:“卿卿,你去做什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我道:“别跟来。”
朔诚撑在椅子上的手松了下来,委委屈屈坐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我没理他,径自进了一个房间,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接近肤色的膏体,我轻轻刮了一点下来,敷在脸上,尽量掩去自己原本的面容特征。弄完后便看着虽还与我三分像,但也算是一眼认不出来,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了。
一出去,阿娆便道:“少主,你做了什么?”
我将那个盒子丢给阿娆,道:“易容,你要试试么?”
阿娆打开闻了闻,道:“还有点香呢,不过我本来就是易了容的呀。”说着,她便把盒子还给了顾清风。
朔诚扒在椅背上,朝我道:“卿卿,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易容成什么样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见他说话依旧没个把门,我道:“你少给我贫嘴,带剑了么?”
朔诚两手一摊:“没有,出来玩,带剑做什么?这几人我在分殿都快累死了,那把剑早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这会儿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怎么可能扛着剑出门。不是,卿卿,你别这个眼神看着我,你放心,绝对不是你那把剑,那把剑我保存得好着呢,恨不得给它供起来。”
阿娆问道:“少主,你要剑做什么?”
我轻声回答:“自然是练剑啊,与其在这里看着一群女子扭腰,浪费时间,还不如练剑呢。”
说着,我将那群舞者遣散,让她们去了休息的地方,然后船上的紫衣亲侍手里要了两把剑来,朝顾清风道:“比划比划?”
自从顾清风受伤不能动武后,我就一直是自己练习剑术,还未曾与人交过手如今内力恢复了,自然手痒得很,想找个人切磋切磋。
阿娆忍不住扶额:“少主!你是认真的吗?”
顾清风也道:“少主,不如改日?”
朔诚从我一开始让顾清风陪我练剑时便有些不高兴,见状,立刻帮腔:“就是啊,卿卿,今日是你的生辰,舞刀弄剑的不太好,明日后日或者那一日都行,只要你想练剑,叫我就行!我剑术很好的,而且随叫随到!”
阿娆又道:“我跟你说,这身衣裳可我我一针一线自己做的,你要是因为练剑给我弄坏了,我、我可就生气了!”
虽然她这话听起来没有半分威慑,但我还是乖乖的放下了剑。不为别的,就为这身衣裳,是阿娆亲自做的。
“也罢,那就改日吧。”我叹道,“阿娆,既然不让我练剑,那能做什么呢?你知道我不喜欢看这些无趣的歌舞的。”
说话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片乱哄哄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尖叫,我皱了皱眉,吩咐船上的属下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