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我去给你们备几个小菜，你们先喝着。”

棠生点点头。

宋星舒笑了笑，“出门在外，有此好友。实乃不错。”

顿了顿问棠生：“棠兄同余三娘可是相识许久？”

“嗯。我今年十七，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了三娘。算起来也有三年了。”

姬之澜愣了愣，看着宋星舒说道：“原来棠兄竟然比你我都小三岁，家中父母可不让你去学堂？我们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还在师傅的门下呢。”

“二位兄长都知晓棠生是女子，大陆上哪有女子学堂的。”

宋星舒和姬之澜对视一眼，经过棠生的一句随口之言，两人确实都想到京都贵女是在大陆上出了名的有才，可是他们都是请老师在家中教学。确实同他们不一样，他们拜在了长山夫子的门下，是一同求的学。

而棠生又说是金陵的女子，更是断断不可能同京都的女子一般的。

姬之澜看着正在倒酒的棠生问：“那如果你觉得东流开设个女子学堂如何？”

棠生笑了笑说：“不怎么样。”

顿了顿解释道：“京都贵女是大陆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各个家族家中自有老师在教授学问。他们为什么要把女儿送到外面抛头露面读书呢？”

“穷人家的孩子供家中男子读书科考已经十分不易，女子哪里来的机会去读书？”

宋星舒和姬之澜想着事情，宋星舒想了想说道：“若是有个名头。”

棠生笑了笑说道：“对，有个名头。比如说陪同公主读书的名头。”

“跟皇家牵扯上了关系，自然是京都那群老狐狸喜欢看到的。”

“从上至下慢慢形成这种女子学堂的氛围，那自然而然东流的其他地方都会仿照。”

宋星舒补充道：“所以举办之人最好是德高望重的太后，或者是未来的皇后。”

棠生笑了笑说道：“可是如果这么做，也还是只有富人在读书。你们可想过穷人家的女儿？”

姬之澜想了想说道：“穷人家的女儿读书干嘛？她参加不了科考，就帮不到家里人。”

宋星舒点了点头，“所以如果要实行，就应当再给个名头。”

棠生摆摆手说道：“其实，求学不一定要求琴棋书画，还可以是农桑。”

“对他们来说，家里的温饱比肚子里的学问要重要。东流有纺织，蚕桑，刺绣，农务等很多的产业，男子大多读了书，很多的产业其实人手都不足，所以发展不起来。”

“如果她们会了呢？”

姬之澜赞叹道：“棠兄真是一语道破。”

棠生摆摆手说道：“知道你俩身份铁定不一般，要是能说给东流的帝君听听便也好了。”

棠生笑了一下说道：“朝堂事可是女子所不能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