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让她惧怕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涌来。
将她抛向高高的天际。
她剧烈的挣扎着。
包扎好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出血,淡淡的血色渗出绷带,空气里是绵软而又细长的血腥味,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脑后,单膝压着她的双腿。
楚惜基本上是无法反抗的状态了。
“你不是武功很高,很会点穴么?”楚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恍然笑开了,“点了我的穴道,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也不用担心我会反抗啊!”
他瞳孔缩了一下,也没被女人给惹毛,“比起乖巧到顺从的女人,自然是—会反抗的女人,有趣一些,不然—和坚尸有何区别?“
楚惜的手在那一刻攥紧了。
片刻后,她偏过脸蛋,“那你也是做梦。“
做梦么。
他倒是觉得若此时是梦境就好了,小女人嘴角永远都是牵着明媚的笑,不会这么恨他,不会这么厌恶他,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
他眼底渲染出一片凉意,重新捏住她的下颚,唇舌瞬间席卷了她的红唇,她条件反射的张嘴便要咬,可他掐着她的下巴。
无法用力。
几乎席卷了她口内的每一处地方。
恍惚间,楚惜竟生出一种抵死纠缠的意味来。
暖黄色的光细细碎碎的落在他脸上,却显得那么朦胧,那般遥远。
做也做过了。
也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况且。她还顶着景王妃的名字,总不能告诉别人说,容景深他强—暴了他,夫妻之间,还会有什么意愿的存在么。
在楚惜眼神朦胧之间,极具炙热的气息已经侵入了她的感官,身下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似乎要撞到她灵魂深处。
她的指甲掐的越来越厉害,几乎到了折断的地步。
折腾了大半夜,容景深才放过了她。
楚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上穿着淡白色的寝衣,手臂的伤也重新包扎过,没有情事过后的味道,应该是她睡过去之后,他抱着她洗了个澡吧。
身下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妈的。
就是个变态。
楚惜眸子一垂,差点被吓到了,她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倒并非是虐打的,而是昨晚.......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纤瘦的双肩颤了颤,想要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从脑海中摒除出去。
她还是挣扎着起了床。
男人听到床上的动静,不自禁的颦了颦眉,他慢条斯理的吹着滚烫的茶水,道,“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女人生气到极致的时候,便习惯和那个让她痛恨的人对着干。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趿拉着鞋子下了床,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衣柜前,随意挑了一件衣裳。
没有任何裸露的地方,恰好挡住了她身上的痕迹。
她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换着衣物。
期间,容景深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她受伤的那只手大概是疼的,也没见她用,而衣服反复,单手穿起来,似乎......
有些困难。
他将杯子放在了桌上,阔步走向她。
那股。
清寒的男性气息钻入鼻息中的时候,楚惜就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我的手还没断,可以自己穿。“
事实上。
她穿的很艰难。
“你若是想让本王早上再强你一次,尽可以和本王对着来。”
被压到极致的神经,似乎有了反弹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