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从上到下将喻尔伽打量了一番,“噢,我做完这个打算去喝酒,如果这个环节你不陪我的话,那你就走吧。”
喻尔伽豁出去了,彻彻底底。
不就是指甲吗,就算割他的肉又怎样?
程渺全程憋笑,她有那么几秒认真的思考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一看见喻尔伽那张几近扭曲的脸,她忽然就觉的不过分了。
当年喻尔伽告密,害的她被痛扁了一顿,还好几天被控制自由,那时候她担心易桁担心的都快疯掉了,她当时恨死喻尔伽了。
那种绝望的情绪,如今还记忆犹新。
他们差不多时间昨晚,程渺指甲是淡淡的灰色系,在昏暗的灯光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而喻尔伽那艳丽的红色,怕是再昏暗也看的出来,而且还是有夜光效果的。
“还挺好看。”
喻尔伽:“……”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受到的最难以启齿的屈辱,想反抗想发表意见,一看看指甲就什么都不想了,肯定是程渺嫌他多管闲事才这么戏弄他的。
“你有什么酒吧推荐吗?”
她知道的酒吧就只有任远开的那家,她想喻尔伽自由安排的时间比她多得多,肯定能知道别的。
然而,最后,当站在酒吧门口,看见那招牌的时候,她傻掉了,她就是为了躲这家酒吧,结果喻尔伽就带她来了、
“没……别家了吗?你还知道别家吗?”
“这家就挺好,我一般都在这家,走吧。”
程渺身体僵硬被喻尔伽推了进去,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
报应来的这么快?他戏弄完喻尔伽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程渺开始怀疑人生了。
酒吧有个调酒师认识易桁,见过几次之后就认识了程渺,程渺想着今天应该没那么巧,哪能刚好就碰到那个调酒师上班呢。
然而……事实证明,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程渺刚坐下,那个调酒师就过来了:“程小姐,易桁在楼下,你不上去吗?”
程渺露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我跟朋友来,不是来找他。”
“还喝平时的口味吗?”
程渺不知道那叫什么,印象深刻的是那更像是饮料,酒的味道轻到几乎没有,也没什么后劲。
“是,谢谢。”
“不用谢,程小姐等等,你的这位朋友也是……”
程渺视线随着调酒师落到喻尔伽极力掩饰的指甲上,她记得以前听这调酒师讲过,他是个gay,所以调酒师的意思就是在问喻尔伽也是gay吗?
程渺清了清嗓子,刚准备抹黑喻尔伽,然后再想想戏完喻尔伽之后遭遇的种种不顺利,她选择默默的摇了摇头。
“看来你经常来这里?”
程渺选择实话实话,“所以我刚刚问你你知道的酒吧,想着避开易桁,结果选了这家。”
“那我现在换的话还来得及吗?”
程渺刚想回答还是来得及,结果就听见喻尔伽自问自答:“看来是来不及了。”
不明所以的程渺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不回头她也知道身后坐着的人是谁了,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她知道易桁就坐在她的身后。
果然,在任远的地盘,想要易桁不知道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认了,但是不服输,绝对不会向易桁认输,因为她的真心就在前不久被他无情的践踏。
她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