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渺渺你用得着这么嫌弃我吗?我做饭扶漠每次都吃光,还说好吃。”
“那是你老公,你看你做什么扶漠不支持?”
姜汀顿时耷拉下脑袋,失望的说:“我想再要一个孩子,他不同意。”
“那是他不想你再受苦,你是忘记了你怀孕初期扶漠每天陪你打营养针的日子了?”
“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又不用他受苦。”
程渺深吸一口气,情绪平缓下来:“姜汀,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是双倍,你说你受苦,他看着不心疼吗?”
“好了,不想了,我们去吃梅花糕嘛,然后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
席川发现自从扶漠老婆姜汀走之后,扶漠一直在给易桁灌酒,分明之前还让易桁少喝一点,如今是有些不不醉不罢休的意味了。
他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扶漠找各种理由跟易桁喝酒。
“想灌醉我让我自己喝就行了,你老婆孩子还在家等你。”易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有感觉,回国之后,身边的朋友在用各种办法劝阻他接近程渺。
扶漠拎着酒瓶直接坐易桁身边了,语重心长的开口:“易桁,我老婆不让我说,但是我觉得我不说出来的话,对程渺不公。”
“那就别说了,你很爱你老婆,我就牺牲牺牲不听了,你能告诉我,程渺休学那两年做什么去了?”
“我老婆不让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你确定你要知道吗?”或许这样,能让这两人都好过些。
易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醉醺醺的眼睛里有几根红血丝。
“你说,我醉的差不多了,容易喝断片,明天一早起来说不定就记不住了。”
“手术,脑部手术,两次,第一次手术就是在你走之前的那几个月,但是那次手术做的并不理想,程渺六月份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还有比较严重的并发症,手指不能弯曲,对比开始需要坐轮椅,那时候她的双腿还是不能长时间站立,耳鸣眩晕,她拿东西都成问题,要吃大把的药物,而那个时候,你在陪邵依若,逛街看电影约会,准备出国的时候,你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你给她带来的冲击有多大。
第二年的年中我找了我一个叔叔给她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并发症不可避免,她第一次手术之后扛过来了,那一次却没有,还在轮椅上时,摔坏了一只玻璃杯,她的手脚都用不上力气,就瘫在地上,手腕对那碎片一直割,后来被护士发现了,再后来,自残是家常便饭,她那时候似乎就一心寻死,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但她很抗拒治疗,人瘦的不成样子,最严重的一次脑袋撞了墙,昏迷了一周才醒来,后来她的舅妈找来了秦木临,你也知道,秦木临是程渺曾经的偶像,那时候秦木临每天都会到医院陪程渺聊天,她也只听得进去秦木临的话,所以你别只看见程渺今天的光鲜亮丽,现在配得上她的也只有秦木临,你是我兄弟,我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这边,但是程渺这件事情我不能,程渺不光是我老婆的朋友,她也是我朋友,易桁,其实,你早就应该放下了,放过程渺也放过你。”
窗帘没关,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易桁撑着欲裂开的脑袋坐起来。
手机上有一条助理发来的消息。
Boss,明天的花束上需要准备什么?
易桁:不用送了
发出去之前,易桁想想还是删掉了。
很荣幸,他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喝醉的,怎么回来的,但是他没有喝断片,扶漠的那段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句,现在也只有秦木临才配得上程渺。
放过程渺?也放过他自己?
不,他无法放过自己,更放不下程渺。
“喂,大清早又有什么事情?”
“易桁,晚上来我家吃饭好吗?”
易桁低咒一声:“没你的饭,老子饿不死!”一语双关。
然后便将电话挂断,关机,为了躲避邵依若,易桁还有一个只有几个朋友知道私人手机号,他把那部手机拿出来,出了门。
虽然回来之后,置办过几处房产,易桁还是选择住在了当年的公寓,大学城附近,这里曾经是和程渺共同的家。
他一打开门,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突然挑出来:“Surprise!易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