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之后,程渺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下来,冷静的想一些解决的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
冲动是魔鬼。
穿过小巷,是一条人迹罕至的路,这对于这个处境下的程渺而言无疑是灾难性的。
程渺一脚油门,加速想要往闹市区开去,人多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最起码这些歹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人。
只可惜,程渺终究还是没能赶到闹市区,她甚至还未到驶出这条路,车子不知道扎到了什么,突然失控,在路上画了一个的半圈之后,撞上了绿化带。
“死的要吗?”
“头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呢?”
“这伤的不轻吧?”
“别那么多废话,按照指示做事。”
***
当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时,易桁就已经猜出来的人是谁了,抬头,果然是邵依若,这么一横行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有能控制住她的地方。
易桁早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是骗程渺的,他只是单纯的企图博取程渺的同情心,仅此而已。
很可惜,一败涂地,程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程渺了。
“你还好吗?护士昨天说你做了手术?对不起易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冲出来,如果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易桁默默的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转眼间,邵依若已经坐到了他的病床边,正在拆手中的保温盒,“我给你带了吃的,要不要吃点东西?都是你喜欢吃的,还有汤。”
易桁掀开被子下床,不过就是后背开个口子,缝了十几针而已,哪里需要住院,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或者说他会选择住院只是别有用心而已。
“你自己吃吧,我出院了。”
“易桁,易桁,易桁你等你等我,你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能出院?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易桁吊儿郎当的回答道:“还能怎么办?截肢呗。”瞧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截的不是他的四肢。
邵依若着急的追到了门外,“易桁,你非要我用极端手段吗?”
易桁走了三四步回头:“极端手段?你是不是还认为现在的我和在法国的我一样,对你的手段无可奈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把你们邵家放在眼中,想控制我?永远都不要再想。”
邵依若挤进了易桁的那部电梯,追着易桁到了门诊大厅,然后终于看见易桁停下来了。
不过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任远。
任远一看见易桁,就加快脚步,走上来,跟易桁勾肩搭背,笑的坏兮兮的:“嘿,哥们人,我刚认识的妞有个朋友长得特别清纯,要不要去试试?而且人家一听说你的名字,就表示十分感兴趣。”
易桁就说了一个字,简洁明了,“好。”
邵依若距离他们很近,任远的嗓音也大,邵依若听得清清楚楚的,怒火中烧,用力拍了一下任远的肩膀。
任远回头,陌生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这是邵大小姐吗?这是哪场西北风把你给吹这来了?”
邵依若拳头收紧,刚做的指甲生生被压断,断掉之后锋利的指尖扎进掌心。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远,别放着人不做非要去做一个拉皮条的。”
任远讽刺的笑了:“哎,我爱做什么样的人跟你的邵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回家了,你爱怎么跟我家人打小报告,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还有呐,我还就喜欢做个拉皮条的,你奈我何?”
“你,真的气死我了。”
任远表现出一副更加欠揍的表情来“是吗?我要是能气死你,我应该能获得一个好市民之类的奖项吧,毕竟我算是为民除害了。”
“你……你……任远你王八蛋。”
“哦,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我现在完全没有时间陪你,易桁,走,咱们可千万不要让那俩妹子等着急了,女孩子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易桁和任远勾肩搭背的走了,徒留邵依若一个人在原地气到跺脚。
她会让易桁付出代价的,绝对会!
从来没谁敢像易桁一样让她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