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真没认出来,你这些年整了很多吧,嗯……鼻子,眼睛,嘴巴,额头……你这根本就是换了一张脸嘛,你这脸都整僵了。”
“呵呵,我整了又怎样?你知道我这张脸多贵吗?你就算想整你也得有钱整啊,听你这话咋就那么酸呢。”
程渺低笑出声,她掩唇动作不失优雅:“我还需要整?对不起,我从刚出生那一刻就给我自己省了一大笔整容费,说话肯定有点酸了。”
施雅气的脸微微变形,即使是愤怒也是那种僵硬的,“你!你现在又攀上谁了?居然能来参加任家的婚礼,不得了啊。”
程渺自认识施雅开始就讨厌她这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脾性,她总以为自己比别人好,殊不知,在别人看来,她施雅根本就是一跳梁小丑。
“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了,我可是你曾经的室友,当年你被易桁劈腿的事情,谁不知道?你还休学了,是不是大了肚子流产去了?哦不,生孩子去了吧,今天易桁也在哦,你什么感觉?”
程渺始终保持微笑,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年她是因为生病休学,鬼知道学校里为什么都在传她是被易家安排出国生子了,即使学校出面澄清过,这些糟糕的留言还是没有切断。
如今想想,这谣言怕是就是这施雅传出去的吧。
“我原谅你的无知,能有什么感觉?你攀上了更厉害的现任,看到前任你什么感觉?”
“哈哈,程渺,你果然还是承认了,你现在的金主是谁?不介绍一下?”
“我为什么要给你介绍?你算我的谁?自作多情!”
程渺并不打断再和施雅将讲任何的废话,她转身离开,人群中那张脸再次出现,明明那么多人,就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易桁在靠近,程渺停留在原地,拨了易桁的手机,他们之间还剩两米距离时,易桁接了她的电话。
“停下,别跟我讲话。”
易桁没听程渺的话,继续往前走。
“别过来,我舅舅舅妈都在。”
易桁径直走了过来,在经过程渺身边的时候,往旁边走了一些,擦着程渺的肩膀越过了她。
“跟喻尔伽聊的很开心?”
“不可以吗?”程渺反问道。
“你开心就好。”
“我十分开心!”程渺挂断了电话,她终于看到安然了,安然靠在席川的怀里,似乎是喝醉了。
程渺往那边走了几步,席川看见她了,向她招手,“程渺过来。”
程渺加快速度,“席川哥。”
“嗯,她想吐,你带她去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你,安家的人在,你把手机保持接通状态,万一有什么事情立马跟我说。”
席川拨通了程渺的手机,程渺保持接通状态,席川则扶着安然一直到洗手间外面,才将安然给程渺。
他再次叮嘱道:“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立马跟我说。”
“好,席川哥,你放心。”
哪里还用她察觉,程渺进去之后,还没找到位置,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哎哎,少喝点,你待会儿还要帮我挡人呢,你先喝醉了算什么?”
“又不止我一个伴郎。”
任远长叹:“是,不止你一个,可是你看看啊,你在喝酒,你哥找不到人,我堂弟在那边就顾着撩妹,我就靠你了,别喝了。”
易桁一饮而尽,刚站直,就看见席川往这边跑过来。
易桁顿时酒醒了大半,能让他哥这种老干部生活方式的人着急,那绝对是出大事了。
“哥,怎么了?”
“出事了,程渺和然然。”
易桁灌了一杯冰水,顿时更加清醒。
任远什么都没听见,就看见那兄弟俩跑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一丁点都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就是接下来自己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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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渺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动弹不得的时候,她默默的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这么悲催呢?一个月被绑架一次?
对比先前那次一睁开眼睛的狼狈环境,这一次干净的墙壁,简单的布置,还有头上那明亮的灯光,最起码这一次应该不是一群野蛮人。
“喂,我醒了,能找你们头来吗?”
门口打盹的那个,堪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程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