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大哥有没有来?喂!二哥,你讲话啊,二哥你受伤了!”
许因跑去拿来了医药箱,回来在厨房找到了易桁。
“吃饭了吗?”易桁问。
“我吃过了,吃的海鲜烧烤,本来想喝酒,但是一想想大哥,我喝的果啤,不是酒哦,我没喝酒。”
易桁把菜刀扔到一边,既然这小丫头吃过饭了,那他也没有做饭的必要。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许因就凑过来,易桁左臂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血迹,染红了白衬衫。
许因比对了一番,果断还是拿剪刀将血迹那块的衣服给剪开了,看到那道长长的伤口,她从容的给伤口,消毒止血,然后跑到客厅角落找到易桁的箱子,翻出了一件短袖出来。
“二哥,你换这个短袖,我去换双鞋,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伤口需要缝合。”
湖安岛这几年发展迅速,曾经那座朴实的小岛如今充满了商业气息,医院,商场……什么都不缺,早就是不是十几年前那座买蔬菜都需要坐轮渡出去的闭塞小岛了。
许因换了鞋下来,发现易桁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她叉着腰气愤的指着易桁:“二哥,你别开玩笑了好吗?你这伤口不能忽视,你跟不跟我走?你不走我给大哥打电话了,不,我给程渺姐打电话!”
“别打。”
许因试探出易桁所忌惮的,就好似稳稳的捏住了易桁的把柄。
“那好,你跟我去医院,我就不打电话给程渺姐姐。”
果然,许因还是用程渺将易桁劝去了医院。
“你知不知道程家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因打了个哈欠,立马振作精神,“没有啊,我好几天没过去了,我不喜欢麻烦人家嘛,而且安然姐姐又不在,二哥怎么了?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程渺姐姐出什么事情了吗?不然你怎么会来?还受了伤。”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问。”
许因最恨的就是这句话,大哥也经常这么跟她说,她有的时候气急了,就跳上大哥的背一阵拳打脚踢。
“二哥,我不是小孩了,我还有不到两年就成年了,你们别拿我当小孩子看,你不说,我打电话给程渺姐姐,我问她比问你好,程渺姐姐讲话又温柔。”
“程家的店被砸了。”
许因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一时十分关心:“那叔叔阿姨呢,他们有没有怎么样?”
“在住院,你这几天没事就不要过去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姥姥,她老人家怎么办,她对我可好了。”
易桁换了只手开车,伤口经过处理,确实没之前感觉那么糟糕。
“那你别说我来这里的事情。”
“为什么?”许因不明白,“你和程渺姐不是已经复合了吗?你来这里还不让程渺姐知道,噢噢,你是来认错的吗?”
“你猜的都不对,总之不要说我在这里的事情,我想让她知道,我自然会出现。”
“好啊,反正我也不是喜欢多事的人,是左拐,二哥你走错了,你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也糊涂了?
“……”
“那你就是上了年纪糊涂了,上了年纪不能开车就不要开车吗?我刚刚骑车载你就好了啊。”
易桁:???
“闭嘴!”
“略略略!”许因幸灾乐祸的冲易桁吐了吐舌头。
许因是被易桁从医院里拎出来的,她太热情,跟护士小姐姐聊的没完没了,最后易桁等不了,提着她的包包带子就把他给揪了出来。
“二哥,缝了十针还不对我好点,你有没有听那医生夸我,紧急处理做的很好哎,还有护士小姐姐,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说你是收保护费的,哈哈,你有没有感觉他们后来看你的眼神变了?”
怪不得他去揪许因的时候,几个人在那边窃窃私语。
“我说你是我爸爸,他们居然相信了,还夸你容颜不老。”
易桁黑着脸走的更快了,“你在这边一天天的放飞自我是不是很开心?一天到晚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开玩笑的啊,他们都好有趣,我明天可以去找程渺姐姐吗?”
易桁瞥了许因一下:“我能管住你的腿?再说,你也得能找得到她,她还得有空搭理。”
手机响了,易桁松开了许因,得了自由的许因欢快的跑开了。
“喂。”
“易桁,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手臂上?”
易桁走到树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你是千里眼?我这刚缝上的伤口还很新鲜。”
“附近商铺有个阿姨告诉程渺的,那个阿姨以为程渺请了保镖,你一个人对七八个人,战斗力可以。”
战斗力再强又有何用,也攻破不了她的心。
“你的伤没事吧,程渺不知道是你,她以为是哪个见义勇为,哎你一到这不找程渺,装什么贤者?”
许是眼圈迷惑了双眼,又或许是烟草的味道压下了心中的躁动,只留苦涩在舌尖绵延。
“再说吧,别跟她说是我。”
“发生什么了?看见程渺和秦木临在一起了?你这大方的也不是时候,你才是程渺男朋友。”
“嗯,知道,许因跑远了,我去找找。”
易桁在车边找到了难得乖巧的许因。
“二哥,你又抽烟了?不是说戒了吗?”
“压愁。”
许因这才确定易桁是真的有心事,而且应该还是挺严重的事情吧,回去的路上,她格外的安静。
回到家之后,还主动给易桁煮了粥,炒了一个看不出是什么菜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