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将程也送到了学校,老师问起迟到的原因,程渺临时撒了一个谎,完美的圆了迟到的原因,她发现她弟弟对她流露出很失望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再说。
姐姐,你真丢人。
其实,她内心也很愧疚,撒谎骗老师,很有罪恶感好不好。
程渺仓惶逃之。
她买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和易桁一起回去。
结果,回到小区,快要接近他们家那栋的时候,她居然发现爸爸和易桁还有席川站在一起,吓得她立马将车开出去,绕了好几条街才回来。
然后鬼鬼祟祟的去了易桁的家。
客厅没人,人在书房,易桁和席川好像在聊公事,程渺准备关上门推出去,席川叫住了她。
“程渺,我和易桁的事情聊完了,你们聊。”
“哦好,因因走了吗?”
“待会儿的高铁,我送她去高铁站。”
待席川走了,程渺冲到易桁身边。
迫不及待问道:“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在电梯里遇见我妈了?”
“对,不过阿姨没认出来我,只认出了我哥,她和我哥聊了两句,问了我哥我是谁。”
“席川怎么回答?”
“朋友。”
不对,如果妈妈没认出易桁的话,那爸爸刚刚怎么会和易桁站在一起?
“那我爸是怎么找到你的?他找你聊什么了?”
“就是在楼下偶然遇见了,他问了我爸墓地的位置。”
“偶然?他的问题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老婆,你想的有多复杂?嗯?早餐吃了吗?”
“没。”
易桁抓起车钥匙,牵着程渺的手:“那我们出去吃早餐,我也没吃。”
“哎,我们一起下去万一遇见我爸妈怎么办?”
易桁轻拍程渺的肩头以示安慰:“没事,叔叔跟阿姨都走了。”
楼下有一棵香樟树,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因此当初开发商开发这边的时候特意保留了这棵树,如今深秋,树叶越发的绿,巨大的树冠生机勃勃。
可这阴凉还是不能败某人的怒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瞒着我?女儿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
程鸿风按住邹静的手:“我也是上次去的时候才发现,邹康说他们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吧,这小子回国没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你打电话,打电话给程渺让她回家,大不了我把她关起来,我也不能让他们再在一起,不可以。”
邹静无法忘记那煎熬的日日夜夜,每一天的梦中,女儿都来跟她告别,她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感受女儿的呼吸。
还活着,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多的话。
“老婆,别冲动,他已经见过妈了,你没听妈说的吗?这小子对她很好,对渺渺也很好,谦逊有礼,会照顾人,再有他当初出国是有原因,易……”
“程鸿风,你别拿了别人的钱就开始偏向那个人讲话,我不管什么原因,当初我们女儿什么样子,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了?我才不信什么理由,我只看结果,我只要我女儿好好的!男人劈腿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劈腿的男人算什么好男人?”
邹静要下车,程鸿风将车锁全部锁上了。
“老婆,你气,我也气,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渺渺的脾气你不知道吗?我们反对有用吗?她已经跟邹康说过了,我们谁反对他们都没用,她就是要跟易桁在一起,我们先理智下来,从长计议好不好?正好然然的婚礼也完成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渺渺的问题。”
邹静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我今天早上在电梯里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是来席川家做客,感情他是来找渺渺的,不行,老公,给我颗药,我要气死了。”
“什么药?老婆你想吃什么药?”
“你给我一颗定心丸,你告诉我,你不会因为拿了他们家的钱,就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