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两个都给我回来!”
夏伊始着急了,生怕被喻尔伽抓回去,她立马松开程渺,直接跑到车里坐着。
程渺左右为难,她想带夏伊始走,但是她也担心夏伊始的未来,她不能自私。
“喻校长,我可不是你的学生,我不听你。”
“等等,渺渺,你为夏伊始好好想想行吗?”
程渺放下东西,两手轻松:“如果我不为她想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停下来听你的话?”
“给你。”
程渺掌心落了车钥匙,看到车钥匙上的标志,程渺挑眉:“这车可不便宜吧,你把钥匙给我做什么?”
“你车里有东西吗?”
程渺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证件随身带,行李在后备箱,怎么了?”
喻尔伽向程渺伸手,程渺随手将喻尔伽刚给她的车钥匙丢给喻尔伽,后者不拿。
“我要是那辆车钥匙,咱俩换车开,我带夏伊始回去。”
程渺在犹豫,由上而下将喻尔伽打量了一番。
“别让荨荨伤心,还有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带她走,我只是在为她的未来考虑,她成绩不好,你能辅导她吗?不求她的成绩怎样,只要别灰心就好。”
喻尔伽眼皮抽搐几下,这感觉不对,这老妈子的既视感。
又听程渺说:“你先把她带去你家住,等我爸妈回去了,再让她去我家住。”
“程渺。”喻尔伽抬手探了探程渺的额头。
程渺后退一步,故作嫌弃的将喻尔伽的手拿开:“干嘛?”
“你们俩出去十几天,怎么这一回来,就跟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你对她也太好了。”
“你管得着吗?你先去把荨荨锁在车里,我去拿行李,我事先说明,你这车万一是出什么……”
“不管出什么意外都跟你没关系,你尽管开,你就算是开去装垃圾,我也半句怨言没有。”
“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你不爱车如命吗?哦,我知道了,是因为荨荨吧?肯定是的。”
喻尔伽颇为痛苦的按着脑袋,他头很疼,从半夜到服务区开始,他就在程渺的车边等着,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引擎盖上打瞌睡,这天寒地冻的,他的身体又不是铜墙铁壁。
“你怎么了?不舒服?”
“头疼,你也别问那么多问题了,说的我好像什么时候对你小气了,舅舅我什么时候对你小气过?啊?”
程渺最反感喻尔伽在她面前自称舅舅,每次都得给喻尔伽一拳头。
但,今天见喻尔伽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暂且不跟他计较。
“今天这顿打你给我记好了,我包里有管头痛的药,你等一下。”
程渺给喻尔伽找了药和热水,“我告诉你,我是担心荨荨的安全才给你药吃,抓紧吃了,待会儿好好开车。”
喻尔伽倒吸一口凉气,他比程渺高不少,手轻而易举的落在程渺的的发顶:“我怎么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外甥女呢?”
“滚!”
一个人的路途,多了孤单,无尽的孤单将她包围。
她以为荨荨会打电话责怪她,但并没有,只在第二天晚上给她发了一张在学习中的图片。
在哪里暂且不明,但照片中出现在边缘的那只手她还是认得,喻尔伽的手,因为他的手背靠近手腕一块有一处青色的纹身,是一串程渺看不懂的文字。
程渺开着喻尔伽的跑车,经过Q市,经过L市,后来一路南下,到了H市,阳光沙滩,温度比夏伊始的家乡稍微热了些。
她买了很多裙子,虽然每天都有认真涂防晒,可皮肤还是神奇的黑了,不是先前那种惨白的程度,如今的肤色倒是显得健康了许多。
她隔几天就会换一个地方,没有固定的酒店,没刷过自己的卡,没有人找到她,她难得休闲自由。
在H市待了快一个月之后,她辗转去了多个城市,一路向北。
腊月二十八,她穿着到脚踝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按了喻尔伽家的门铃。
门一打开,程渺低头系鞋带,忽然感觉背上多了重量,压得她快传不过去。
“喻尔伽,你多重,就没点自知之明吗?重死了,快滚开。”
“姐姐,你也觉得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