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除夕,晚上阿姨回家了,程鸿风去了岛上。
程渺再三保证自己肯定会看好宝宝,邹静才放心带着程也去舅舅家玩。
这两日易桁每天上午过来,鲜花和水果补品是必备,在这待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会赶在他们开饭前离开,倒是自觉的很。
睡觉之前,程渺将小宝宝放到了她的身边,闻着宝宝身上的味道,她有的时候该感觉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她当妈妈了,每当看着这白皙肉嘟嘟的小娃娃,她的心尖好似融化了一颗糖,甜蜜。
她逗了好一会儿,看着孩子睡着了,她才准备入睡。
当了母亲之后,程渺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声音都能把她吵醒。
夜半程渺惊醒,这个声音,程渺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宝宝红红的脸颊,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红,而且呼吸很重。
当即,没有任何耽搁,程渺一边抱起宝宝一边给邹静打电话,打了两边没通,她心急如焚抱着宝宝去了婴儿房,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然后抱着孩子就往楼下跑。
联系不上妈妈,还有易桁,对,去找易桁,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带宝宝去医院。程渺按了门铃,没等到人来开门,她又不敢用力敲门,怕惊到宝宝。
好在易桁电话接的很及时:“你在家吗?儿子生病了,我就一个人。”着急的话语带着哭腔。
程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泪流满面。
身后的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程渺立马走过去。
易桁顺手接过孩子,就去按电梯,不忘将程渺一起牵进去。
“老婆,别哭别哭,没事的,不会有事。”
“他的脸色好难看,你听他呼吸,我好怕。”
易桁搂过程渺匆匆在她额头上落下安慰的一吻。
“不会有事,老婆,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之后,当听到医生说再晚送半个小时,宝宝很可能就救不回来时,后怕让程渺所有的坚持和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易桁抱住程渺轰然倒下的身体:“老婆,医生不是说孩子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好怕,我这个妈妈是不是很不称职,我居然让他冒这个险。”
“没有,你很称职,小孩子抵抗力差生病很正常,还能走吗?我抱你去看孩子?”
“不用你抱,对,去看看儿子,我们快去。”
程渺紧紧的抓住易桁的手,她的腿已经软了,全身没什么力气,依托着易桁去看宝宝。
宝宝从出生以来一直都很健康,没打过针,而此时看见那埋在小脑袋里的针头,程渺转过去,捂着嘴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身上穿着易桁的外套,外套里里面是睡衣,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而易桁只穿了一件针织衫,臂弯处早就被程渺的眼泪浸透。
“老婆,这么大宝宝生病很正常,你不用自责,你看他睡的多甜。”
易桁将程渺转过来,圈在怀里,一同注视着病床上熟睡中的孩子。
“怎么当了妈妈反而变得爱哭了?嗯?我看看今天晚上还有多少眼泪要流。”
易桁顺势缓缓扳过程渺的脸,对着她的双唇,漫长而缱绻的一吻,久久,程渺温顺的如同待宰的羊。
已经到了下半夜,易桁好不容易让程渺睡着,他拿着程渺震动不停的手机出了病房。
“阿姨。”
“怎么是你?渺渺和森森呢?”
“阿姨,我们都在医院,他们两个都睡着了。”
“在医院?怎么了?谁生病了?是渺渺还是森森?在哪家医院啊?”
“阿姨,已经没事了,森森就是有点小毛病,在输液,这么晚了,我在,您不用过来了,他们都睡着了。”
邹静怎么可能睡的着,不过二十分钟,人已经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易桁出去,邹静看见人了,加快脚步跑过来。
“我刚去医生那问过了,森森怎么样了?”
“睡的很好。”
邹静长呼一口气:“渺渺给我打了两遍电话,我都没听到,她当时得多急啊,我进去看看。”
邹静看过了宝宝又去看了程渺,程渺睡的浅,听见声音便醒来。
“妈,你来了?”
“睡吧睡吧,森森睡的很好,你安心睡吧。”
睡眼惺忪的程渺听到消息心安了,很快便又睡着了。
易桁同邹静到病房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