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吃饭了吗?”
扶漠蹭了易桁一下,易桁才将视线从程渺身上收回来。
邹静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任远抢在易桁前面开口:“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然然的而婚礼上见过。”
“记得记得,看着眼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你叫?”
“阿姨,我叫任远。”
“你就是小也的那个任叔叔?”邹静原本对任远没什么印象,毕竟婚礼上的人那么多,而今听到这名字,她顿时就想起来这个人。
“对,开挖掘机的那个任叔叔。”
“吃饭了吗?一起出去,叔叔阿姨请你们吃饭,你说你大老远来一趟,还被拖累进这里,我们家小也常跟我提起你呢,都一起走,叔叔阿姨请你们吃饭。”
易桁和扶漠落在后头,扶漠视线一直在随着任远移动。
“我说,这邹姨看起来怎么更像任远的岳母?你不去讨好程叔?你好不容易在他们树立起一丁点好形象,现在看来全完了。”
“你少乌鸦嘴,换你老婆被人搭讪,你能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我今天不是帮你了吗?我在我岳父那积攒的好形象算是彻底垮了,别磨磨蹭蹭了,待会儿存在感更低了。”
他们是坐车来的,所以程家父母选择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易桁和扶漠走在最后面。
两人哀怨的神情像是粘贴复制。
快要到餐厅的时候,易桁手中被塞了一个袋子,然后程渺从他身后快速跑到前面去了。
“什么东西?”
易桁也不知道,他打开袋子才看见里面有创可贴、棉签、碘伏和绷带。
扶漠收回视线:“其实,程渺还挺关心你,我老婆这么半天看都没看我一眼,她还给你点买这些东西。”
易桁手腕有一处伤口,是被打碎的酒瓶扎的,流的血把袖口都浸透了,但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并不明显。
“帮我。”
扶漠不是不想帮,他指了指前面:“你让程渺帮你不是更好?你这伤口简单包扎就行了,不用缝合。”
“好主意。”
程渺已经让妈妈臭骂了一顿,她自然是不敢再贴着妈妈走了,她跟姜汀易倾,偶尔逗逗两人之间的姜沫。
“老婆。”
程渺就是看易桁一眼,险些摔倒,脚踢到了地上的石墩,即使痛,她还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干什么?”
“帮我。”
程渺先是去看前面的爸爸妈妈,然后才走到一旁的路灯下的,接过易桁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袖口卷上去。
“你这样得去医院。”程渺看到很多血,她认为这相当严重。
“扶漠说不用缝合,别担心。”
程渺擦血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沾了些碘伏继续擦拭:“你今天小题大做了,只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才会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不后悔,谁让他对你出言不逊。”
“这一年里对我出言不逊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的,每次回岛上遇到熟人,总能看见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我要是跟你这般小气,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我就不用活了。”
易桁倾身,拥抱住程渺:“老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下次再回岛上我陪你,看谁还敢在背后窃窃私语。”
程渺两只手高举,一边是棉签,另一边是碘伏。
“易桁,你有病吗?我在给你处理伤口,你到底想干什么?还要不要处理了?”
易桁松开程渺,程渺擦拭的动作明显重了许多,按压着易桁的伤口,反正她感觉不到疼痛。
“他们都说你什么?”
程渺缠了两圈绑带,她立马松开,又缠紧了几圈。
“没听过流言蜚语吗?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未婚先孕的便宜货,能有什么好听的话。”
“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是婚生子,何来未婚先孕?”
程渺微微一笑:“我们从小生活的大环境不同,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